人再不濟,也不至於到這裡來開酒館,今天是本幫借這個地方宴客!”
逍遙客冷笑道:“真有點令人難以置信,‘天龍幫’的垛子窯何等寬敞堂皇,竟會到這裡來宴客莫非那見不得人的幫主,又在要什麼鬼花樣!”
龍錦翔臉色一變道:“閣下如此盛氣凌人,想必是挾藝逞威,龍某人自知不敵,閣下何必在龍某人面前耍威風,有本事找我們頭兒去!”逍遙客哈哈狂笑道:“想不到一個護法也會說出如此怯弱的話,你放心,我不會動你一根汗毛,吩咐上酒菜,我正要會會你們舵把子!”
龍錦翅面上青一陣紅一陣,暗暗一聲冷笑,退了進去。
須臾,兩名青衣童子捧上一盤羊羹,一壺燙的燒酒。
逍遙客正待舉杯,驀地門外飄進一人,逍遙客放眼望去,原來是那“天外一毒”。
天外一毒進入店中,朗聲怪笑道:“這樣好的羊羹美酒,娃兒你也不讓我一讓!”
逍遙客忙笑道:“原來是前輩駕至——真是幸會!”
天外一毒在對面坐下,自懷中取出一雙銀筷往羊羹中一插,那雙閃亮的銀筷立時烏黑。
逍遙客一驚,冷哼道:“好大的狗膽!”
天外一毒狂笑道:“自古以來,宴無好宴,會無好會!天寒地凍之時,羊羹美酒正是無上佳品,人家憑什麼雙手奉上,吃吧!有老夫在座,那怕是蟾蜍膽,你也放心下肚好了!”
說著,一大片羊羹下了他的喉嚨。
相遙客知道天外一毒必是己將食物中的毒性暗吸去,於是也就放心大膽來吃了起來。
只消片刻,桌上酒菜一掃而空。
垂手而立的兩名童子,不待玢咐,重又送上一大盆羊羹,兩壺溫酒。
逍遙客本有許多話要問問天外一毒,比如說,七毒公主現在何處啦?天外一毒怎會來到此地啦?……。
但是,天外一毒的眼光卻暗示他少說話,所從,逍遙客,只管將羊羹往嘴裡填。默然伏案大嚼。
此時,交酉不久,但天色久然黑盡,酒店四壁的松子火炬新折點亮,耀眼生輝。
驀然……。一陣車輪之聲,由遠而近,在酒店門前戛然而止。
逍遙客放眼向門邊望去,陡的眼前一亮。
來人是慕容寒雲!她穿一身青緞襖褲,當胸一條金色盤龍,繡得活靈活現的,一看她這身裝束,就知道她是以‘天龍幫’副幫主的身份出現的。
慕容寒雲身後跟著四個青衣女子,都是年約二十左右,胸繡銀龍,長劍繫腰,一個個眉宇凝威,面含殺氣。
慕容寒雲一見逍遙客,面色微微一凜,逍遙客一聲‘雲煙姐’尚未出口,她卻又目不斜視來向內行去,形同陌路之人。
不想天外一毒怪笑道:“娃兒,羊羹美酒就算不錯啦!別打美人的主意,來!喝酒吧!逍遙客唯唯否否地端起灑盞啜了一口,私心嘀咕不已。
慕容寒雲忽又走了出來,寒聲問道:“二位不要什麼?”
逍遙客搶答道:“這就飽了!”
慕容寒雲連正眼都沒有看逍遙客一下,昂視屋頂,冷笑道:“請二位在酉時之前離店。”
逍遙客尚未及開口、開外一毒已搶口道:“天寒地凍,四野又無村集,小娘子教我二人往何處去?”
慕容寒雲聲寒如冰地道:“那是二位的事!”
說完,頭也不回地又走了進去。
人外一毒一陣怪笑後,煞有其事地問逍遙客道:“娃兒,咱們怎麼辦?”
逍遙客反問道:“前輩你說呢?”
天外一毒道:“咱們只要賴了!不然上那兒過夜去?”
逍遙客本想留此看看動靜,此時慕容寒雲突一現身,他反倒為難了,猶疑了一陣道:“不妥吧?”
天外一毒嘿嘿乾笑道:“你這娃兒真會作假,要去你一個人走!老夫可不願在雪地裡受凍!”
逍遙客眉灑一蹙,輕聲道:“前輩請別笑,今天‘天龍邦’在此宴會……?”
天外一毒稜目一翻道:“豈不正好再吃他一頓,你我這一老一小,在武林中總算少有名望,叨他一杯水酒,也不見得屈辱主人的身份。”
逍遙客道:“前輩的份量重,晚輩可不夠格哩!”
天外一意怪聲道:“你這娃兒專作違心之論,你不是說你早巳作過‘天龍幫’幫主的上賓麼?怎麼又說不夠格了?”
逍遙客怔得答不上話來,又不便將自己與慕容寒雲的一點關係說出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