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
新娘子失聲叫道:“你,你是誰?”
“我是你的羅哥呀!”
“胡說!”
“沒有啊?”
哼!羅哥背上有個肉瘤,你騙誰?”
新娘子彈身跳出了溫暖服舍的被窩……。
且說絕情谷主的掌上明珠玲玲姑娘,躺在心上人懷中,兩人柔情密道,正待雲雨巫山之際,忽然發覺新郎的身份有了問題。
一驚之下,非同小可,彈身落下來,想點亮蠟燭,看個究竟。
誰知沒等動手,硬被一股無形潛力吸回床上!“急什麼,我的好姑娘,還沒行周公之禮哪,你要到那裡去?”
話落,一支鐵臂攪向腰際。
玲姑娘急道:“狂徒,你敢!”
“新婚夫婦,洞房花蠟,有什麼不敢!”
玲姑娘抵不住鐵臂魔手的糾纏,急中生智,突然伸手一點,點上了新郎官的背後麻穴,情勢頓時為之改觀。
但新郎官雙手一撤,驚道:“啊?你幹什麼?”
玲姑娘冷笑一聲,言道:“老實說,你是誰?”
“我是你丈夫呀!”
“放屁!我丈夫叫羅天,你呢?”
“我?”
新郎官想必樂昏了頭,一時大意,穴道被點,此刻只有開口說話的份兒,於是語氣一沉,恢復了原有的清氣,冷聲冷氣道:“我叫逍遙客!”
玲姑娘聞言一怔,又問道:“逍遙客,江湖上那裡有你這一號人物?”
“那你是孤陋寡聞了!”
“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
逍遙客調皮地道:“說出來你不怕?”
“廢話,絕情谷門下,豈是無頭蘿蔔,快說?”
“好!好!好!我說。”
逍遙客考慮片刻,然後答道:“我師父‘逍遙一狂’。”
“嗯?”
玲姑娘又是一怔。
逍遙客問道:“怎麼?也沒聽過?”
“哼!無名小卒!”
“———”
逍遙客冷冷一笑,沒有答腔。
玲姑娘想著他摸糊的臉孔,居然跟羅天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存心不良,令人氣憤。
“我再問你,冒色頂替,來此無理取鬧,為了什麼?”
“恐怕你嫁不出去!”
“笑話!”
玲姑娘不服地道:“我與羅小俠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誰稀罕你啦?”
“羅小俠,你說的可是那個短命鬼羅天?”
“怎麼樣?”
“恐怕早就斷了氣啦!”
“胡說!”
玲姑娘乍聞心上人死訊,不知真假,一股不兆之祥勇上心頭,愕然半晌,始瘋狂地叫道:“誰說的,他在那裡?”
逍遙客輕鬆地道:“我說的,在那口黑色的棺材裡!”
“狂徒,償命來!”
玲姑娘暴怒之下,舉手就是一掌——
這一掌正對逍遙客胸前而發,此刻兩人近在咫尺,而且逍遙客又被她點了穴道,果真一擊而中,不死才怪呢!
緊要關頭,逍遙客一收臉上玩笑之態,急言道:“姑娘請住手!”
玲姑娘心中一片茫然,稍一猶豫,只見逍遙客一滾身,穴道不解自開,正色言道:“我死了不要緊,以後你怎麼辦?”
可憐玲姑娘,在大喜的日子裡,受到如此嚴重的刺激,除了悲憤傷心以外,竟不知如何才好。
她兩眼瞪著逍遙客,心中不覺咬牙道:“這一張英俊豪放的面孔,不是羅哥一樣嗎?為什麼他的心這樣狠呢?”
無聲的淚水,一顆顆地滾落下來——她的傷心,傷得太厲害了!逍遙客坐在她的身旁,用手輕撫著她的秀髮——
她,沒有反抗——
“玲姑娘,人死不能復生,希望你不要過於傷心。”
逍遙客見玲姑娘這副可憐的樣子,似乎起了同情之心。
玲姑娘神色一怔,問道:“我與你有什麼仇恨,你要這樣斬盡殺絕!”
逍遙客黯然道:“一切奉師命行事,在下難以奉告。”
玲姑娘道:“哼,你師父怎麼沒叫你把我也殺掉?”
逍遙客聲音低沉地道:“也許還不到時候,不過——”
玲姑娘暗地一驚,一股寒氣,直生心底,仍氣憤憤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