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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

突然——

新娘子失聲叫道:“你,你是誰?”

“我是你的羅哥呀!”

“胡說!”

“沒有啊?”

哼!羅哥背上有個肉瘤,你騙誰?”

新娘子彈身跳出了溫暖服舍的被窩……。

且說絕情谷主的掌上明珠玲玲姑娘,躺在心上人懷中,兩人柔情密道,正待雲雨巫山之際,忽然發覺新郎的身份有了問題。

一驚之下,非同小可,彈身落下來,想點亮蠟燭,看個究竟。

誰知沒等動手,硬被一股無形潛力吸回床上!“急什麼,我的好姑娘,還沒行周公之禮哪,你要到那裡去?”

話落,一支鐵臂攪向腰際。

玲姑娘急道:“狂徒,你敢!”

“新婚夫婦,洞房花蠟,有什麼不敢!”

玲姑娘抵不住鐵臂魔手的糾纏,急中生智,突然伸手一點,點上了新郎官的背後麻穴,情勢頓時為之改觀。

但新郎官雙手一撤,驚道:“啊?你幹什麼?”

玲姑娘冷笑一聲,言道:“老實說,你是誰?”

“我是你丈夫呀!”

“放屁!我丈夫叫羅天,你呢?”

“我?”

新郎官想必樂昏了頭,一時大意,穴道被點,此刻只有開口說話的份兒,於是語氣一沉,恢復了原有的清氣,冷聲冷氣道:“我叫逍遙客!”

玲姑娘聞言一怔,又問道:“逍遙客,江湖上那裡有你這一號人物?”

“那你是孤陋寡聞了!”

“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

逍遙客調皮地道:“說出來你不怕?”

“廢話,絕情谷門下,豈是無頭蘿蔔,快說?”

“好!好!好!我說。”

逍遙客考慮片刻,然後答道:“我師父‘逍遙一狂’。”

“嗯?”

玲姑娘又是一怔。

逍遙客問道:“怎麼?也沒聽過?”

“哼!無名小卒!”

“———”

逍遙客冷冷一笑,沒有答腔。

玲姑娘想著他摸糊的臉孔,居然跟羅天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存心不良,令人氣憤。

“我再問你,冒色頂替,來此無理取鬧,為了什麼?”

“恐怕你嫁不出去!”

“笑話!”

玲姑娘不服地道:“我與羅小俠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誰稀罕你啦?”

“羅小俠,你說的可是那個短命鬼羅天?”

“怎麼樣?”

“恐怕早就斷了氣啦!”

“胡說!”

玲姑娘乍聞心上人死訊,不知真假,一股不兆之祥勇上心頭,愕然半晌,始瘋狂地叫道:“誰說的,他在那裡?”

逍遙客輕鬆地道:“我說的,在那口黑色的棺材裡!”

“狂徒,償命來!”

玲姑娘暴怒之下,舉手就是一掌——

這一掌正對逍遙客胸前而發,此刻兩人近在咫尺,而且逍遙客又被她點了穴道,果真一擊而中,不死才怪呢!

緊要關頭,逍遙客一收臉上玩笑之態,急言道:“姑娘請住手!”

玲姑娘心中一片茫然,稍一猶豫,只見逍遙客一滾身,穴道不解自開,正色言道:“我死了不要緊,以後你怎麼辦?”

可憐玲姑娘,在大喜的日子裡,受到如此嚴重的刺激,除了悲憤傷心以外,竟不知如何才好。

她兩眼瞪著逍遙客,心中不覺咬牙道:“這一張英俊豪放的面孔,不是羅哥一樣嗎?為什麼他的心這樣狠呢?”

無聲的淚水,一顆顆地滾落下來——她的傷心,傷得太厲害了!逍遙客坐在她的身旁,用手輕撫著她的秀髮——

她,沒有反抗——

“玲姑娘,人死不能復生,希望你不要過於傷心。”

逍遙客見玲姑娘這副可憐的樣子,似乎起了同情之心。

玲姑娘神色一怔,問道:“我與你有什麼仇恨,你要這樣斬盡殺絕!”

逍遙客黯然道:“一切奉師命行事,在下難以奉告。”

玲姑娘道:“哼,你師父怎麼沒叫你把我也殺掉?”

逍遙客聲音低沉地道:“也許還不到時候,不過——”

玲姑娘暗地一驚,一股寒氣,直生心底,仍氣憤憤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