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浮在水面上,身形輕若浮萍。
湖面風聲如吼巨浪滔滔,此時,逍遙客已無暇及邯鄲兄弟的安危,自己救命要緊!
但繼而一想,如何救法呢?雖然此時身體未見沉溺,但自己不識泳術,湖面遼闊,豈不要隨波逐流?當下心念一動,情知如想脫險,勢必得借重懷中少女,於是低頭問道:“姑娘因何下此毒手?”
青衣少女答道:“宮主之命,不敢不從!”
逍遙客沉叱道:“胡說!我與上官英寸步不離,他何語向你下達命令!”
青衣少女道:“方才那支火箭,就是令我等半途覆舟的號!”
逍遙客略一沉吟道:“你既是奉命而為,在下不為巳甚;我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青衣少女戚聲道:“螻蟻尚且貪生,為人豈不惜命!”
逍遙客道:“我知道你精通水性,你既然知道惜命,我立刻解開你的穴道,不過,你要助我登岸!”
青衣少女訝異地道:“相公真的不識水性?”
逍遙客道:“我若熟識水性何必求助於你?”
青衣少女喃喃道:“這就奇了!”
逍遙客微微一怔疾問道:“你說什麼?”
青衣少女道:“相公既是不識水性!為何未見下沉呢?”
逍遙客道:“姑娘你會水性呀!”
青衣少女搖頭道:“小女子,被相公穴封經,渾身癱瘓若不是被相公攔腰抱住,恐怕早就沉下湖底了!”
逍遙客也不禁喃喃道:“這真是有點奇怪!”
但心裡卻想不出個道理來,思忖一陣,又道:“現在我就替你解開穴道,不過,姑娘不要妄生異心,否則,我們兩人就要同葬湖底了。”
說著,揚手拍開了青衣少女的穴道。
青少女恢復自由,立即雙足蹈水,曼聲道:“請相公放寬心,小女子既然笞應,就不會再生異心。”
說著,即託負著逍遙客向湖邊游去。
那青衣少女精通泳術,雖負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卻並不感十分吃力,疾速地向岸邊游去。
青衣少女自幼在小太湖長大,雖然黑夜之中難辨方向,但在水交之中卻可察得,於是向最近的岸邊游去。
只消那半個時辰,兩人業已登岸。
此時,不過醜末咣景,離天亮尚有一個多時辰。
兩人衣衫盡溼,在水中尚不覺冷,一到岸上才覺出透體冰涼,尤其那青衣少女更是簌簌而抖。
逍遙客本想由自去,續而一想,在這少女身上也許可探知一點“血劍宮”的事情,故而又將她留下。
目下,先找一處地方,烤乾衣衫,避避風寒,以為刻不容緩之事。逍遙客極目望去,不遠一處高坡之上,有一座孤零零原小屋,當即一把抓住青衣少女手臂,向小屋處大步縱去!
幾從幾落,兩人已來到屋前,逍遙客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座破廟,只見廟門門半坍,想是寺僧走散,久斷香火。
二人摸索到內,來到柴房,裡面尚存乾薪稻草,逍遙客大喜,自身邊取出火種,引燃一堆旺火,青衣少女早已畏寒蜷伏在草堆上。
逍遙客背對草堆向火坐定,將身上裘襖脫下,扔給她道:請姑娘把溼衣脫下讓我為你烤乾,先把這件裘襖穿上。”
逍遙客此時雖看不見青衣少女,但見久無動靜,知那少女在猶疑不決因而又道:“在下絕非邪惡登徒之輩,請姑娘放膽更衣不妨!”
青衣少女道:“並非信不過相公,只是小女子身份婢賤,何敢勞動大駕。”
逍遙客笑道:“姑娘不必客套,快天亮了!”
青衣少女不再猶豫,一陣悉率之聲,換下溼衣,用一根竹杆挑送過來,逍遙客逐一攤開,向火去烘。
忽聽青衣少女驚呼一聲,逍遙客聞聲劇驚,猛一回頭!
這—回頭,兩個人都不由滿面過紅,原來那青衣少女未曾將裘襖披上,光溜溜的胴體尺呈逍遙客眼底。逍遙客忙又回過頭來,疾聲問道:“姑娘何事驚呼?”
青衣少女期艾艾地道:“我……我……。”
逍遙客以為青衣少女故意引誘他別轉過去,因而慍怒道:“在下乃正人君子,請姑娘潔身自好,不要轉錯念頭!”
青衣少女惶疾地道:“相公錯怪了!我只是發覺這件裘襖……。”
逍遙客疾聲道:“裘襖怎麼樣?”
青衣少女道:“這件裘襖乃小獺皮所制,算得上是件寶衣,所以方才能載波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