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公然行劫?”
相士搖頭晃腦地笑道:“相公真是膽大心粗,此袍如交在下保管,或可暫管安寧……”
逍遙客大喝一聲道:“住口!在下尚知自保,卦金暫欠,請於今晚到洛陽城內東觀大街的“老高升”酒樓來取。
說罷,掉頭下山而行。
也不知那相士用的個什麼身法,一幌到了逍遙客面前,阻住他的去路。
逍遙客暗暗儲力戒備,喝問道:“尊駕意意欲為?”
相土淡笑道“此袍在身,永無寧日,相公要再思再思。”
逍遙客冷笑道:“不勞掛心!”
相士匝嘴道:“嘿!這可真變成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逍遙客冷哼道:“多謝美意,閃開了!”
說著,身形往前便行。
驀然,一股暗勁向逍遙客的身軀湧來,將他硬生生逼退三步!
逍遙客暗道一聲不妙,連功於腕,並指如鉤,一招“流雲指功”的“斷絮截雲”已然施出,直襲那相士的“玄兒”大穴。
相士一聲冷笑,手中布招微幌,立將逍遙客那的旨記指功消於無形。
逍遙客心頭猛震,自己這一招“斷絮截雲”,少說也有七成功力,挾千鈞之勢,豈能輕易化解。
而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不信,當下由驚生懼,冷叱一聲,翻”腕殘吐,正待……。
逍遙客手腕方揚,相士手裡那幅布招的竹竿卻已抵上了他的腕脈,又硬生生地將一股指力逼回,使逍遙客心血翻騰不已!相土若無其事地笑道:“相公身手不凡,只可惜有勇無謀,形同草莽武夫,在江湖上單行獨闖,太危險一點了。”
逍遙客不禁銳氣半逍,同時見對方似無惡意,因此神色一緩道:“多承指都,不勝感激,只是閣下一味阻道,令人費解。”
相士冷笑一聲,一字一字如敲拳王般道:“離此一步,別無死所!”
聲如黃鐘大呂,色似壯厲寶象,一點也不象是危言聳聽。
逍遙客一聳眉頭道:“請問相土高姓大名?”
相士冷叱道:“不必多此繁文褥節,若想脫禍,速脫此袍。”
逍遙客遊目四顧,方才所見的幾個可疑人物又都不見了,而且前後左右,連遊人都絕了蹤。
他不由得機冷冷打個寒噤,表面上卻強持鎮定,淡淡一笑道:“此時此境,縱使尊駕一片好心,也令人不生疑心,恕在下不能徒命。”
相士沉嘆一聲道:“唉!既是如此,算是在下多饒口舌了!好!前途珍重,卦金今晚在上來取,但願那時這件錦袍仍穿在相公身上。
說罷!揚長向山頂行去!他一面敲著“報君知”,一面歌道:“人為財死,鳥為亡,不失錦袍,必然大傷。”反覆吟唱數遍,人影漸隱於山道之中。
等到那相土去遠,逍遙客竟不由自主地幽幽長嘆!那相士身負絕頂武功,而且談吐不俗。
只可惜……唉!……。
逍遙客不覺又是一聲長嘆!涉足江湖不及一月,已遇上太多的詭異事情和人物,不得不倍加小心。因此,縱使對方是一片善意,也只是抹煞付之東流了!心念及此,又想,相士之言不無可信之處,此山道無人,速離這是非之地吧!逍遙客念轉身動,猛一旋身……
倏地,身前響起一陣暴笑……。
那笑言宛如狠嗥梟,聲音淒厲。
逍遙客張目一看,只見身前站立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以一副黑巾將面矇住一半,只露出兩道炯炯有神的目光,盯在逍遙客險上,笑聲自黑巾後發出,深厚的內力,使黑巾獵飄動。
逍遙客將黑衣人從頭打量到底,心頭不由一凜!那人只有一條右腿完整不缺,左腿卻棄滕斷去,一根粗壯的樹幹,以牛筋縛在大腿上,代足而立。
這不是上官英和慕容寒雲所談論的血劍客柳逢春麼?逍遙客先發制人,沉聲道:“尊駕產就是獨血劍客柳逢春麼?”
對方又是哈哈一陣怪笑,道:“不錯!年紀輕輕,眼光倒不淺!”
逍遙客一挑眉尖道:“看樣子尊駕是來找事的吧?”柳逢春冷冷搖頭道:“我不是來找事的,我是來找東西的。”
逍遙客故作不解地問道:“尋找何物呢?”
柳逢春獨腳一躍,上前了幾步,冷哼道:“小朋友!別裝瘋賣傻!我要借你身上那件龍袍用用。”
柳逢春一聲叱道:“朋友!你以為姓柳的是什麼人物?咱可不是綠林梟雄,難道還能幹出打家劫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