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羞澀地言道:“她自己走的,她說在洛陽和你見面。”
道遙客氣憤地吼道:“你們絕情谷的人會輕易放過她?”
紅衣少女微微嘆了一聲,仍舊低著頭道:“我也是一個人偷偷出來的,何必騙你!”
逍遙客所以要帶須霞同行,完全因為她知道陰熬女的住處,想不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這時,才明白方才路上,瘦老頭兒讓他小心換包的意思!一肚子怨氣沒處發洩,瞪著紅衣少女冷言道:“你來幹什麼?”
“我——”
紅衣少女緩緩抬起頭來,眼中充滿了淚水。她用一雙哀怨的眼睛,看著逍遙客,竟忍不住低泣起來。
逍遙客無可奈何,只好嘆道:“唉!真是冤家路窄!你是怎麼。”
紅衣少女幽幽言道:“你走了以後,我問我爹什麼叫‘無男令’想不到他竟勃然大怒地打了我兩個耳光,所以我就——?”
逍遙客洩氣地嘆道:“你一出來,以後無還怎麼再回絕情谷?”
紅衣少女生怕觸怒了逍遙客,不敢多作言語!芳心之中自有許多委屈,不禁暗暗想道:“你殺了我的丈夫,又說我爸爸是假的,我還有誰可以依靠呢!看你兇成這個樣子,將來怎麼得了?”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卻不敢表示出來,她只是象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始終低著頭。
原來,玲姑娘當逍遙客離開絕情谷後,她覺得已經無法安身,便單槍匹馬地追蹤而來,途中偏巧遇上逍遙客的師弟逍遙書生,他見逍遙客與綠衣少女朝夕相處過於舒服,言談之間,便將他們的去向告訴了玲姑娘,要存心看他們三角糾紛的熱鬧。
途中,逍遙客正在被瘦老頭兒耍得焦頭爛額之際,玲姑娘趁其分無備,潛入車內,攆走須霞,妄想獨佔那郎心尖。
她是一個非常內向的女孩!相信命運,又不願向命運之神低頭!
一個殺害丈夫的陌生男人,她居然不惜一切犧性,不顧一切危險,要伴隨他遠走天涯!為什麼呢?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長風客棧門口,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不少,他們看到這一老一小,站在車旁,爭爭吵吵,不免投來奇怪的眼光。
“先進來吃點東西吧!”
“好!”玲姑娘輕輕應了一聲,心裡感到無比的安尉,因為逍遙客總算沒有馬上趕她走開!
二人進了店,夥計連忙引路,招呼他們坐下。
桌上擺得滿滿的,雖非山珍海味,但也興盛至懷。
只可惜這頓飯吃得非常沉悶,雙方都是心事重重。
兩個人心裡,似乎都有很多話要說,然而誰也沒有開口。
夜色漸漸深了——圓圓的中秋明月,已經有了些微殘缺——
夜涼似水,月自如銀——
棧內後院右首盡頭的客房裡,燈光搖曳——
玲姑娘默默地坐在桌旁,逍遙客不停地來回踱著,他一會兒看看窗個,一會兒看看玲姑娘——
越看心裡越是煩燥難安。
他的個性,生來放蕩不嚴,喜歡到處流浪,不喜歡有絲毫累贅!所以,才博得“浪客”之稱。
他之所以答應與須霞同行,是因為她可以帶路找到陰熬女,如今玲姑娘又纏上身來,走這麼遠的路,辦這麼重要的事情,礙手礙腳的,實在太不方便!他真想趕她離開這裡,或者,乾脆甩開她,自己一走了之,可是一看她那副孤苦無依的可憐樣子,又下不了這番狠心。
逍遙客無可奈何地嘆道:“唉!你以後怎麼辦呢?”
玲姑娘喃喃言道!”從今以後,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說話的聲音,低得幾乎使人無法聽見。
逍遙客聽在耳中,禁不住暴躁地道:“我象天邊的浮雲;頓日飄忽不定,死活還不曉得哪,怎麼能讓你跟在身邊。”
他說這些話的目的,無非是想婉轉地向玲姑娘下逐客令,沒想到玲姑媲卻充滿感情地言道:“我不管!你活我也跟,死了我也跟!”
逍遙客忽然停住腳步,粗聲責問道:你這個人想賴是不是?難道我欠你什麼不成!”
玲姑娘毫無表情地答道:“爾欠我一個丈夫!”
“什麼?”逍遙客被她這一句話說得啞口無言,嘴吧張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悶住一口悶氣,暗忖道:“天下女人怎麼都是這般難纏?論個性,她比須霞文靜多了!但卻比須霞更難纏,唉!有到腦筋傷了!”
玲姑娘見他半天不說話,又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