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依舊直直地坐在那裡!半個時辰以後,一切逐漸恢復原樣。
七毒公主雷蘋口中傳來悠長的嘆息,似乎又失望了!這時候,逍遙客翻了個身!睡眼一張,看到這幅裸女靜坐的陣面,差點叫出聲來。
他揉了揉眼睛,敲了敲腦袋,證實眼前一切都是真的,不禁火冒三竿,厲色責問道:“雷蘋,你我名不正言不順,深夜同居一室,已屬不當,你怎麼越來越不象話了!”
七毒公主擦乾眼淚,披上羅衫,反身言道:“我又怎麼啦!”
逍遙客急忙把頭側向外面,眼不見為淨!手壓著激動的心房,聲音都有點發抖:“你脫得這樣赤條條的算什麼樣子?”
七毒公主心裡一酸,硬憋出一臉氣相,蠻不在乎地說道:“你睡你的大覺,我脫我的衣服,有何相干?”
這種潑辣的作風,弄得逍遙客失了方寸。
他秉性忠厚,唯恐自己受不住刺激,做出苟且之事,急把頭往被窩裡一鑽,煩燥地叫道:“雷蘋,你為什麼這樣和我過不去?”
七毒公主沒有開口,望著被窩裡心愛的人,悄悄地流下了傷感的淚水。
明月透進窗簾。柔和的光線,賜於這不幸少女無限的同情次日一早。
逍遙客起身後,覺得頭還有點昏沉的,使他第一次嚐到了酒醉的滋味。
胸口淤塞著一股鬱悶之氣,經脈無法暢道,他連運氣行功,閉目靜坐,直到精神爽奕,真元歸一之後,始落了地來。
七毒公主睡得正熟,芳腮紅暈,呼吸均勻,美麗的酥胸,有有規律的起伏著,煞是惹人愛憐。
逍遙客貪心地多看了幾眼,不禁言道:“能永遠這樣可愛多好!為什麼她的言行如此荒唐呢?”
他不瞭解雷蘋的遭遇及苦衷,只以為她的脾氣令人難以忍受!不然,他想,他會非常喜歡她的!望著七毒公主的睡態,心裡感到茫然無依。
“唉——”
他失望地嘆著氣,輕輕言道:“雷蘋!你為什麼不能永遠這樣溫柔可愛呢?為什麼?能把脾氣變一變呢?為什麼不能把行為改一改呢?為什麼不能——”
七毒公主突然翻了個身,背向逍遙客,沒有出聲,似乎已睡去。
逍遙客怕她醒來,發現自己的心事,掉頭走出室外。
清早,院子裡靜靜的,住宿的客人仍在夢鄉之中。
清新的空氣,洗醒了他的頭腦,暗忖道:“為什麼不走呢?待會兒她醒了,又要糾纏不清!”
.有了這個念頭,便悄悄返回室內,將他唯一的一個包袱,斜掛背上,那裡面放著人家託他儲存的武林至寶——七龍袍。
他望了七毒公主最後一眼,一種難以形容的離別,油然而生,他傷心地感嘆著道:“雷蘋,不是我言而無信,實乃因為我需赴洛陽一行,無暇與你多作周旋。”
言畢推門出戶,縱身躍上屋頂,兩三個起落,人已到了大街之上。
回想幾日來一路驚險,丟了車,失了馬,正經事一件沒有辦成,逍遙客心頭積滿忱慮。
與玲姑娘路中不辭而別,不知她如今人在何方?是兇是吉?須霞說,將在洛陽見面,萬一碰不著她,“陰煞女”的下落,又要多費一番周折了。
時日已經無幾,能不能找到“移魂迷香”之毒的解藥?能不能及時救出絕情谷欲之牢內被困的武林英雄?都是無法可以預料的事!
逍遙客走出集鎮,行上官道,心情無法平靜。
朝陽照在他的臉上,他覺不出有半點溫暖。
曠野無人。
逍遙客一時豪興大發,腳下使勁,丹田聚功,再度施展出他的行雲走月輕功“逍遙遊”的心法,自得其樂。
邊行邊走邊想,心裡十分不服,他躊躇志滿地振聲叫道:“就憑這一手絕技,竟連那小小的雷蘋都不如,真是氣煞我也!”
叫完,又提起一口真元之氣,整條身形,如飛如飄,灑脫已極。
這時,七毒公主象幽靈似的,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嬌叱道:“你這個人守不守信用?一聲不響就走啦?”
逍遙客見到她,如同見到索命使者,怒道:“我想走就走,你要跟就跟,憑什麼要告訴你?”
七毒公主芳肩微聳,嘖嘖言道:“好狠的心腸,我這輩子算苦定了!”
“自古多情偏遺恨!”逍遙客罵了一句,繼續前行。
忽聞一陣清跪蹄聲,自遠方傳來——
抬頭望去,但見前方沙塵滾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