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雲想不到他會突萌輕生之念,心中大駭,玉手一揚,點了他的麻穴,將他抱回臥室。
回到臥寶後,慕容寒雲解去逍遙客麻穴,強將他按在床上休息。
逍遙客熱淚盈眶,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身世未明,師恩未報!而我卻……。”
說著,竟然咽不成聲!
慕容寒雲也是無限悲楚!但此時此境只得忍住悲痛,勸慰道:“小弟!既知如此你就更不應該自尋短見了!你活著一天!
總還有復原的希望,你如愚昧一死,那才真是是一切都完了!”
逍遙客抽噎著道:“一個喪失武功的人還能有什麼作為?”
慕容寒雲聲調感人地道:“可是你雲姐姐,雖不敢自稱為武林第一人,可也不在乎誰,有我在,你還愁不能成事?”
逍遙客想說,我一個堂堂的男子漢豈能依靠你一個女人?但他並沒有說出來,人家總是一番好意呀!
三天又過去了!
在這三天中,逍遙客變得非常消沉,豐腴的面頰又瘦了下去,跟光呆滯而無神,顯然內心開始無比痛苦。
其實,慕容寒雲內心比他還要痛苦。
她不是沒辦法使逍遙客恢復內力,但是她卻不願意那樣做。
因為,那種方法是一種魔功,逍遙客如借這種魔功恢復功力後,立會迷失本性,大開殺戒,結果是弄得滿身孽債。
其實,在慕容寒雲私心來說,她倒很樂意動用這種方法,但她不能不為逍遙客設想一下。
因此,她寧可狠著看逍遙客消沉……。
慕容寒雲原以為這是自己心裡的一個秘密,卻不想到這一秘密竟被門人在無意中洩漏了。
這天夜晚,逍遙客在屋外迴廊上扶欄沉思。
驀地,兩名青衣少女向他這邊走過來,’兩人在邊走邊談,逍遙客隱約聽到“相公”兩個字,知道在談論他,為好奇心所使,閃身躲到石柱背後,偷聽他們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只聽其中一個人道:“那位相公也真可憐,一身武功全喪失了,這是武林中最可怕的事。”
另一個接道:“我們莊主也真奇怪!對那相公也算好到家了,卻又讓他那樣可憐兮兮地不去理他,真教人猜不透?”
先前那個少女訝異地道:“砈!你這話從何而起?你沒有瞧見這兩天我們莊主悉就苦臉的樣子,她沒有法子啊!”
這一個哼了聲道:“哼!你知道什麼!別人沒法子,寒雲莊呵有的是法子,告訴你,先主母在世的時侯,我親眼看見她用……”
那一個連忙搶口問道:“是什麼好法子,你講講?”
接著,兩個人一陣耳語,夾雜著一些耐人尋味的嬌笑,須臾,說話的聲音又傳進了逍遙客的耳鼓:“這辦法倒新鮮,叫什麼名堂?”
年長的那個答道:“這足咱們莊裡獨傳的秘技,叫做‘陰陽合——哺氣開穴授功法’,這個名字可長啦!”
二人慚漸去遠,逍遙客才從石柱後閃身出來。
逍遙客略一思忖,決定找慕容寒雲攤牌,問問她可以使自己恢復功力,為什麼不?若說交情不夠,乾脆讓自己走路,別裝慈悲硬留著!
兩人在臥室門口碰個正著,慕容寒雲劈頭就問道:“小弟!
止那兒去了,我找你好半天?”
逍遙客一腳跨進房裡,一邊答道:“園子裡走走!”
說著,已走進了屋裡,逍遙客突地一回身,與慕容寒雲面面對,目光盯在她面上:“沉聲道:“小弟自覺不夠高攀雲姐!”
慕容寒雲聞言一怔,駭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逍遙客冷笑一聲道:“我有些自不量力,我應該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浪子……。”
慕容寒雲雙娥緊蹙,疾聲道:“小弟!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逍遙客冷冷地道:“沒有什麼!我只有發覺,你對我遭‘閉穴’之災的事好象無關痛癢,一點也沒有……。”
慕容寒雲打斷他的話道:“你錯怪我了,我比你還急,可是,有什麼法子!”
逍遙客冷笑道:“辦法你是有,但你卻不願用。也許你認為將精力化費在我身上太不值得:“是不是?”
慕容寒雲不禁有些迷惑,難道對方知道自己心裡的秘密,那是不可能的呀!心念一轉,笑道:“小弟!你簡直太多疑了!”
逍遙客沉聲道:“不用掩飾,儘管別人沒有辦法,而你卻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