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漾的美眸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推開房門,只見三個月之前,破舊不堪的屋子,屋內卻已煥然一新,不似屋外看起來那般破舊。
而屋內只有女子一人,他知道她是看見自己了,卻仍然不為所動的靠坐在窗欞之上。
打量著這位女子,脂粉未施卻清美可人,不是絕色,卻讓人印象深刻,心念一動,或許,他可納她為妾。
“怎麼,替你家小妾報仇來了?”她笑吟吟的低柔輕語,眼底卻透著微微幽火。
“你是誰?”他大聲問道。
柯憐嗤笑道“我是誰?呵呵……仇大堡主,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了,兩個月前,您可是要了我半條命,如今倒是把我給忘的那麼徹底,我是柯憐,仇堡主明媒正娶卻棄如敝屣的正妻。”
聞言仇傲一怔,微微皺眉,那個瘦骨嶙峋,毫無神采的柯憐,和眼前女子根本就不似一人。
表情越發的陰寒,唾棄著適才心念的悸動,她是柯家女,他就不會對她心軟。
[深宅大院篇:008 有理無理]
“書兒說,你打了她,可真有其事?”或許先前他可以不相信,可此刻那不馴的眼神讓他不得不信。
是從何時起開始改變的,對了,難怪他會覺得那雙火漾的眸子似曾相識,她斷氣卻又醒來後,眼神就變了。
圓圓的大眼睛盈滿了笑意,眉梢輕挑“沒錯,是我打的,那又如何。”越看他就越覺得他討厭,心裡有一團火,想要破口大罵,心上一揪,她又不得不提醒自己要冷靜,平復憤怒的心。
“為何要打她?”雖然心裡很清楚必定是書兒不好,可只要想到她是柯家女,他就忍不住斥責她。
“怎麼?我就那麼該死,她要打我,就不允許我自衛?”燦爛的笑掩飾了眼底稍縱即逝的一絲怒火,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她的字典裡可沒有吃虧兩字。
“可你沒傷,她傷了。”
“哦,你是說我活該被她打到傷嗎?”眸光一厲,輕柔的聲音中卻透著不下於他的寒意。
她的質問卻敲擊著他的心,她真的變了,以往從她嘴裡聽到最多的便是,夫君說的對,妾身錯了。
她沒有給他緩過神來的時間,聲一冷“若你說是,我想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話好說,和你說話都會讓我厭惡自己,這裡並不是尊貴的堡主該呆的地方,請回吧。”
她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視線再次望向窗外,淡淡的笑掛在唇邊,只有這樣才能平復無法宣洩的怒火。
“我是你的夫,是你的天。”若換成平時,他不會多逗留一刻,可不知為何,她趕他之時,他的心裡不是滋味了。
“哦,夫,你有當我是妻嗎?哈哈……你這樣說我覺得很可笑,難道你不覺得嗎?”柯憐仰頭大笑,和煦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散發著閃亮的光彩。
他不禁看呆了,曾幾何時,她變得如此耀眼,在他身邊的女子,濃妝豔抹,卻不如她脂粉未施來的清美,順著她的話說道“你倒是說說看什麼可笑?”
柯憐更笑的歡了,眼底的不屑毫不吝嗇的顯露無疑“原來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啊,你若當我是妻,會強逼我飲下落胎湯嗎?你若當我是妻,會在我斷氣之後,冷血的想要扔出去餵狗嗎?你若當我是妻,會讓我住在這樣破舊的小屋裡嗎?你若當我是妻,會在我只剩半條命需要尋醫時,吩咐管家一文錢都不許支給我看病抓藥嗎?你從來未當我是妻,過去的種種我不記得了,可醒來之時小紅都告訴我了,我想如你這般惡劣之人世間少有了。”有話就說,她絕不憋屈,即使無法發火,她說話也絲毫不客氣。
眼神一閃,稍縱即逝“你父當年是如何對我的,對我孃親的,若不是在危機之時,他見死不救,我孃親也應該活著看我成親,生子。”想起當年之事,仇傲的心又沉了一分,他不該被她所迷惑的。
“不知當年發生何事,可是若當年我父只是對你們見死不救,可你卻比他要惡劣的多,因為我身上所發生的種種,都是你造成的,我的命是柯家給的,柯家欠你一分,過去種種就當是我柯憐還柯家的,還你仇傲的,在我斷氣那時就已經全都還你了,現在的柯憐什麼都不欠你的,也不欠柯家的,你若還想報復去找柯武,別以為我就會傻兮兮的任由你們仇家堡的人欺凌。”該還得也應該還了,柯憐的一條命就這樣還給他們,她可不要搭上自己的人生替柯武還債,此生若得這樣的夫,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還真是個好女兒啊。”仇傲譏諷的揚起嘴角,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