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不論世界是真是假,這故事的主角都是無比重要的人物,都屬於“應劫而出”,要是把他們早早的幹掉,不知道這“劫”還會不會繼續下去?
其他世界的主角,大多數都是正面人物,要麼是牽連甚廣,要麼後臺很硬,殺起來不好下手。而這個世界就不同了,主要講的是一夥妖人,雖然有三遂平妖,但三遂中,除了諸葛遂智是蛋子和尚所化,其餘都是普通人,筆墨少的很,明顯不是主角。
而妖人中,以聖姑姑為首,其子左瘸兒與胡永兒為輔,輔佐王則造反。張鸞同其弟子卜吉雖之前也與幾人一夥,但見幾人無道,半途抽身離去了。蛋子和尚亦是如此,不過他做的更絕,奉白猿神之命,化名諸葛遂智把聖姑姑一家子全都“超度”了……
不對!
安逸赫然想到,這一切皆因蛋子和尚而起,最後又因他結束,豈不是說,他才是主角?
不,還是不對!
這一切說來,還是因白猿神而起,若他不私授秘法想要脫困,怎會生的這些事端?
不,依然不對!
若不是九天玄女,白猿神也不能盜取天書,而且,那聖姑姑之法,最後也是她破的,難道這今天玄女才是主角?
一連三個設想,讓安逸一時間心如亂麻,不知哪個是對,哪個是錯。
他卻不知,這世上哪有真正的主角?每一個人在他的生活中都是主角,而天地主角,始終只能是天地!
天地不滅,主角依然存在,只不過換個人而已,能有什麼變化?故事變了,天地不變!
他要做的,其實只是做好自己,自己就是主角,何必管其他?唯心,唯己,就是如此簡單,但如此簡單的道理,不知他何時才能得悟。
正是:
踏遍千山觀秀色,流連市井不歇休。
萬千世界迷人眼,心道何須向外求。
就在安逸走神之際,那邊張鸞已經與後來的胡員外交割完畢,以五十兩銀子教使財物兩清,眼看著張鸞離開,安逸過了片刻,才起身入了當鋪。
此時那胡員外已經回了裡屋,店內只餘主管一人,見又來了一位道長,雖面貌年輕,但也不敢輕慢,起身迎道:“道長有何見諭?”
安逸稽手,道:“告主管,貧道所來,乃是為了你家東家生命安全!”
主管臉色一稟道:“道長莫要說笑,我東家雖年有五十,但不病不災,有什麼危險。道長若是想當東西,自管拿出來,若是招搖撞騙,卻來錯了地方。”
此時店內沒有其他人,安逸自顧自的尋了個座位坐下,笑道:“此時主管怕不能拿主意,還是請胡員外出來吧,你需告訴他,沖霄處士畫雖奇,但非仙畫實鬼畫!”
主管心頭一驚,心道:“之前那人名叫張鸞,號沖霄處士,這個道人又怎會得知?他言畫非仙畫,實乃鬼畫,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若真是鬼畫,莫要壞了員外,此事我確實不能擅作主張,還是告與員外。”想到這裡,主管請安逸稍等,自去掀開房中間布簾,向後堂稟報。
不一會兒,兩行腳步聲傳來,中間布簾再次開啟,胡員外胖胖的身子挪了出來,後面緊跟著主管。
安逸起身作禮,道:“貧道見過胡員外。”
胡員外還了一禮,問道:“不知道長高姓,仙鄉何處?”
安逸道:“貧道安逸,四方雲遊,何來仙鄉!”
“原來是安逸道長!”胡員外一副久仰大名的模樣,也不知是真是假。說完後,兩人落座,胡員外明知故問:“不知道長所來何事?”
安逸搖頭笑道:“胡員外何必明知故問。”
胡員外當即賠禮,說道:“不是在下信不得道長,道長說此畫是鬼畫,有何依據?”說著,將畫從袖口中拿出,放到桌子上。
安逸隨意撇了一眼,見上面果然有絲絲鬼氣,卻毫不避諱道:“員外有所不知,此畫中有一妖狐魂魄,其昨日於皇宮中想魅惑太子,被守職神將關帝君斬殺,只餘魂魄逃往張鸞處。此也是她命中當劫,理應身死,然後由張鸞將其魂魄藏身之畫授予員外,以做投胎之舉。”
話音一落,員外聽完卻不但不驚,反而喜道:“如此豈不好事,常言道:養兒待老,積穀防饑。明年我就五十一歲,望著六十年頭了,卻還無一兒半女,眼見生育之事漸漸稀少,日漸焦急。聽聞當今太子也是皇帝拜求來的,我雖是庶民,但也效仿,每月逢初一、十五,便去城中寶籙宮裡,北極佑聖真君處拜求,已得半年光景。如今豈不是真君憐我心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