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道:“玄冥道友這又何必,我見她連身上並無血光煞氣,顯然並未害過人命,須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們雖是異類,但修行不易,道友又何必趕盡殺絕。”這一番話說的悲天憫人,完全不見了剛才模樣。
玄冥子身子一頓,強笑道:“道友何出此言,她們若是隱居深山修行還則罷了,念她們修行不易也可饒她們一命,但此二物隱藏在**之中,必是為了吸人陽氣,斷人壽數,如此行為,與殺人何異?今日若不除了她們,日後她們若真的成了氣候,還不知要害多少人的性命。”
話音剛落,錦兒卻是氣急罵道:“你放屁,你何時看見我們姐妹吸人陽氣了?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誣賴我們!”
“錦兒!”師師揮手攔住妹妹再言,在安逸兩人身上打量一眼。許是因為安逸剛剛阻攔玄冥出手,覺得他好說話,忽然向他一禮,拜道:“真人請明查,我們姐妹二人並未害過任何人的性命,也沒有吸取陽氣之事。只因我這妹妹心性頑劣,愛慕這人世虛榮,奴家勸說無果,又怕她一人惹出什麼事端,所以才陪她寄身**,享受世人愛慕。但我與妹妹都是潔身自愛,只做了一個清倌人,並未與任何人行那男女之事,更莫說吸人陽氣了。此番**安排妹妹出閣,我們推脫不過,本想離去,但妹妹她卻想最後表演一次,也算是有始有終,奴家想想也就答應了,萬萬沒想到會遇到這位道長,平生出如此事端,還多靠真人出手,才免了我等死劫,不至於幾百年修為一朝盡喪,師師在此拜謝。”說完,伏地扣首,還拉著一旁不情不願的錦兒。
安逸虛手一拖,說了聲:“不必。”然後轉頭看向玄冥子,問道:“道友以為如何?我看她二人玄光清明,身上並無血煞之氣,恐怕所言非虛,倒不如成全她們二人。”
玄冥子眉頭一皺,心道什麼玄光清明,我怎麼看不出,這位道友不會是迷戀她們美**?想到此,不禁勸道:“道友莫要被她們騙了,要知這狐性最是狡猾,詭詐,怎可憑她們一面之詞就能輕信。我觀道友道行不俗,想必也是仙籍在冊之輩,只需善功足夠,便可舉霞飛昇。莫要因誤判放了二人,被日後兩人做亂之因果累了修行,不能成仙。”
這善功安逸知道,相當於功德,但那仙籍是什麼東西?難道仙人也要身份證、戶口本?
他雖心中疑惑,面色卻毫無變化。偷偷分出三縷天魔元神潛入三人心底探查,口中同時說著話,分散幾人的注意力。
“道友不可以偏概全,一概而論,要知道這妖也有善有惡,就像人也有好有壞,這狐狸也不一定都是聰明的,萬一她們倆都是傻缺呢?你想想,如果她們不傻,見到你就應該告饒才是,何苦非要打不過才求?如此缺心眼,哪有本事騙人嘛!”安逸淡淡的話語在幾人耳邊響起,玄冥子一臉抽搐,錦兒滿臉怒容,要不是師師拉著,估計都要找安逸拼命了,就連師師,此時也被安逸的話氣的不輕。什麼玩意!哪有這麼磕磣人的!
可惜,任憑她心中如何謾罵,也不敢此時把安逸得罪了,而安逸正說的起勁,哪裡會停?只聽他宛如唐僧附體一般,嘚啵嘚啵道:“道友除魔衛道這本是不錯的,貧道也理應支援,但要知道,人和妖精都是媽生的,都有父母親人,兄弟姐妹,不同的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所以說做妖就象做人一樣,要有仁慈的心,只要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了,而是人妖。你們明白了沒有?什麼?不明白?那聽我給你們解釋,這人妖啊,分男人妖與女人妖,這男人妖呢,就是……”
“夠了!”安逸一遍緊箍咒念下來,玄冥子直聽的頭昏腦漲,見安逸還要再說,不禁告饒:“道友所言我已盡知,今日確實是玄冥有錯,不該胡亂出手,這個,那個,貧道還有要事在身,實在不能耽擱,就先告辭了,還請道友多多包涵……”話音未落,人以遠去。
“喂,喂,道友慢行,相遇即是緣分,我們交個朋友好不好……”安逸跳腳說著,玄冥子腳步卻更快了幾分,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安逸不禁宛然長嘆:“怎麼可以這樣,不就是交個朋友嗎,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怎麼這麼小會兒的功夫都沒有,是了,一定是道友事情太緊,唉,這也難怪,他既然有事,我卻不能耽擱他。”說著,彷彿才想起師師兩女一般,眼睛猛的一亮,興奮道:“他走了也不打緊,還有你們在,我們交個朋友好不好,你們叫什麼名字?家中父母是否尚在?你們有多少兄弟姐妹?小時候玩什麼遊戲?好不好玩?有什麼好吃的?你們說句話啊,我只是想跟你們交個朋友而已,怎麼這麼難呢。喂……別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