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際,牆後突然殺出來了一人馬,二話不說便將他們緊緊包圍了,洶洶的氣勢好像隨時要殺人。
這是什麼情況?明明走的地圖上標明的安全線,怎麼還會遇到侍衛圍堵?
看著圍住自己的那群人,寧青夙莫名心慌,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倒是那侍衛率先跪下來提醒了她:“奴才叩見晴颺公主!”
剛開始由於光線昏暗沒看清楚,覺得寧青夙一行鬼鬼祟祟很可疑,他們才圍了上來。現在看清了對方是晴颺公主,自然畢恭畢敬了。
寧青夙這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忙端起了公主架,著大戲裡公主的樣一揮手劃了個悠揚的弧,同時喊了句:“平身!”
眾侍衛得令紛紛站起,領頭的侍衛長目掃一圈,見公主屬下人抬著的是巫蘇克大將軍和一個陌生女人,很是奇怪:“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寧青夙循著侍衛長的視線看過去,方才意識到侍衛長在說巫蘇克和晴颺,忙清了清嗓按照原來的套解釋:“咳咳,沒什麼意思,本公主是看到他們二人廝混,才給了他們一點教訓。”
“一點教訓?巫大將軍怎麼暈過去了?”侍衛長滿目擔憂,同時也有些不解,要知道巫大將軍可是戎狄出了名的猛將,哪有這麼容易被撂倒。
“哦呵呵,如果我說他們是被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石頭砸中了腦袋,才暈過去的,你們會相信嗎?”
寧青夙自然不會承認巫蘇克是被自己偷襲得逞打暈的了,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得找了個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的理由。
被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石頭砸中了腦袋?你砸一個給我看看!怎麼不說是自己摔一跤摔暈的?
侍衛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相信寧青夙的解釋,可是礙於寧青夙的公主身份,他們全都敢想而不敢言。
萬一說錯話被公主揪著不放,腦袋可就不保了!公主連大將軍都不放過,更別提他們這些小嘍囉了,還是服軟的好!
“原來如此,大將軍還真是走了黴運啊!不過奴才還是想問一句:公主這是要往哪裡去?”想清楚形勢後,侍衛長忙賠笑著奉承。
“本公大慈大悲不想傷人性命,所以想將他們二人送出皇宮呢!”寧青夙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原來如此,這等小事哪裡用得著公主親自動手,奴才願意幫公主做了。公主只要將人交給奴才便好!”侍衛長一心討好寧青夙,本就溝壑叢生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
寧青夙正有此意,也就不跟侍衛長客氣了,當即命丫鬟放下巫蘇克和晴颺公主,領著眾人回了暖晴閣。
其時皇上壽宴已經接近了尾聲,沒等到晴颺公主,皇上龍顏大怒,不過最終還是給石林勸了下來。雖然晴颺公主沒到場,皇上還是對外宣佈了晴颺的婚訊,而後又鬧了一會兒便散席了。
石林本就覺得宴席無趣,散席後第一個衝出了大殿。走了沒多久便有線人來報,說是巫蘇克將軍與丫鬟偷情被公主當場抓包打暈了。
石林正好閒得無聊,便走過去瞧了瞧。
不瞧不要緊,這一瞧差點兒沒把他的心臟給瞧出來。與巫蘇克偷情的竟然是一個絕世醜女,重點是那女人身上帶著專屬於寧青夙的墨香。
這……難道是青夙?
巫蘇克就算眼睛再怎麼瞎也不可能會對一個醜若無鹽的女下手吧,這其間肯定有貓膩。此女難道真是青夙易容的?要不然她身上怎麼會有隻屬於青夙的墨香?
巫蘇克那混蛋居然敢對他的青夙下手,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想著寧青夙可能被玷汙了,石林整個兒凌亂了,走過去對著巫蘇克的胯下就是狠狠兩腳,踢得巫蘇克慘叫一聲醒了過來。
“啊……”
旁邊眾侍衛聽到慘叫聲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臉都白了,王爺下手可真夠狠的,這是要讓大將軍絕後啊!
“是哪個混蛋打我?”疼醒後的巫蘇克依舊難忍錐心疼痛,緩了好半晌才恢復神智,剛想發難,見立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石林,又訕訕地將握緊的拳頭收了回去,臉色隨之扭曲了。
王爺是不是瘋了?還是在嫉妒我那方面強?他該不會不行吧?
想著不自覺地向石林投過去了同情的目光。
石林感受到巫蘇克眼中的憐憫,氣不打一處來,又一腳狠狠踹了過去。
“啊……”殺豬叫再次響徹整座戎狄皇宮,就連坐在屋內茶的寧青夙都聽得一清二楚。
又怎麼了?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