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緊張神經也逐漸鬆弛了下來,結果突然遭遇到了這幾個一動不動的站崗士兵,我不禁大吃了一驚!
“別過來!”我向跟在我們身後幾米外的賈老、唐心三人急切地喊道。
“你們是人是鬼?”才子猛地舉起了土銃大吼道。
我暗罵了一聲笨蛋,這身打扮是人才怪!
不是殭屍就是墓奴,我回頭低聲囑咐大家前面有情況,萬事小心,握著炸神木釘的手用力攥了攥,手心裡已經是冷汗一片了。
雖然早知道文王山下的墓穴裡肯定有古怪,但沒想到一下子就遇到了三個,接下來怕是一場苦戰。
但奇怪的是才子吼聲落下後,那三個士兵仍舊沒有反應,一動不動地只是站著瞪著我們。
“操他大爺的,小狼,真邪門啊!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才子死死地盯著三個士兵,沉聲說道。
“不知道。”我注視著三個持戟士兵,生怕它們會突然發難,嘴裡乾脆簡潔地回答了才子的問題。
“郎,郎大哥,是鬼兵吧?一定是因為我們私闖鴨變婆的宅子來殺我們的!走吧,你們先走。”寅遠的聲音都變了調,我皺著眉頭瞟了寅遠一眼,這小夥子雖然沒有轉身逃跑,但臉色鐵青,嘴唇顫抖,冷汗已經順著額頭滴了下來。
不能怪寅遠膽小,畢竟這洞穴向來是文王山人的禁地,千百年來古老相傳的都是這洞裡住的是妖魔鬼怪,多麼可怕,這個時候寅遠竟然能夠勉強保持鎮定,而且還顧及著我們,膽色、義氣的確也算得上出眾了。
我對寅遠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什麼狗屁鬼兵,就知道站那裝帥,我看是讓才爺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了!”看著三個木偶似的威武士兵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才子譏諷地大聲叫道。
仍舊沒有反應………。
“郎大哥,怎麼辦?”寅遠鎮定了不少,雖然表情仍不自然,但已經不像最初時那麼緊張了。
“怎麼辦?管他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咔嚓了得了!”才子躍躍欲試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沒有說話,心裡還是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三個士兵為什麼一直動也不動?難道是攻擊有範圍限制?我們現在的距離差不多有將近五十米,難道是要等我們放鬆警惕走到近處然後給予我們雷霆一擊?
這個想法甫一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連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奇思妙想,不過這也太他媽的神奇了吧?我否決了這個猜想。
“小郎,我看這好象是雕像啊!”賈老的腦袋從我的肩旁憑空出現,眼神炯炯,興奮無比,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三個士兵身上,精神高度緊張,根本沒想到身邊會突然多出個人來,嚇得我渾身一哆嗦,幸虧及時反應過來是賈老的聲音,在最關鍵的時刻收住,手裡的炸神木釘差一點就敲到他的腦袋上。
“雕像?也太像了吧?”我半信半疑地反問,連衣服的褶皺、顏色和眼神都栩栩如生,恐怕現在的雕塑家也未必有這種水平。
“我去看看!”才子自告奮勇地叫著向那三個持戟士兵跑去。
隨著才子距離士兵越來越近,電筒的光束越投越遠,更多計程車兵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全都是高矮胖瘦一致,連神態、朝向都一模一樣,更遠的前方更出現了幾個穿著官服的人,跪坐在地上,卻是背對著我們。
我提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看這架勢好象真的像賈老說的,只是雕琢得惟妙惟肖的塑像而已。
“小狼,賈老,真的是雕像啊!”才子在那幾個士兵身上敲了兩下,興奮地回頭向我們大叫道。
賈老動如脫兔地奔向那三個持戟士兵雕像旁,激動無比地撫摩起來,嘴裡無意識地發出許多單音節的讚歎詞。
“是漢代的工藝,太神奇了,太神奇了……。”賈老自言自語地喃喃著,音調因為激動興奮得有些發抖。
雖然我不是一個考古學家,對這些古物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是面對面地看著這幾尊雕像,我也被震撼得無以復加,非但身材比例完美協調,就連神情、眼神都幾乎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而雕像周身的顏料,雖然歷經了近二千年,仍鮮豔得就像剛剛塗上去似的,沒有任何脫色班駁的現象。
古人的聰明智慧、心靈手巧讓兩千年後的現代人都自嘆不如。
賈老和唐心幾乎是在一寸一寸地研究著雕像,不時地探討一番,寅遠先是恭敬地跪下給這些雕像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默默地不知道在叨唸著什麼,表情肅穆。
“這玩意兒要是能弄出去,得值老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