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寫上‘賤人’兩個字。”她的話,她的眸,同她手中那個銳器一樣冰冷。
“不要啊——”我乞求著,雖然我的臉龐遠不如她們那般嬌美,但是我是一個女人,如果在我的臉上深深地印刻上永遠的疤痕,那與死又有何差別?“不要啊——”被她牽扯的髮絲,疼得我只能微仰著頭,汩汩而出的淚水沿著鬢髮,不住地流向我的耳緣,冰冷,潮溼,我詛咒著帶我穿到這個皇朝的那隻鳳環,為什麼要讓我被這蛇蠍般的的女人如此地凌辱。
“呃——不要啊——”
臉上一個重重的刺痛感,我渾身戰慄著,呼叫的聲音漸沒在哽咽的喉中,難以出聲。
“啪啪啪——”渾噩中,我聽到了幾個連續的掌聲。而我臉上的冰啄突然停在了原地,牒雲芊洛的媚聲在我的面前響了起來,“衛剌王?”
誰是衛剌王?我從未聽過,只是身前孔雀蘭裝中的那個女人,收了手中的步瑤,起了身,微微地輕拍著微皺的衣袖。
“呵,難得一見,皇兄這麼多的美妃在此一同賞景,為這孤靜的御花園綴上了仙境之感——可是不知為何,上嬪娘娘偏要擾了這番如卷美景呢?”說著,拾階而上的腳步聲落在了我的身旁。
“衛剌王,本宮只是替皇上教一下這個卑賤的女人而已。”她斜睨著跪在地上的我,瞳中的殺氣依舊不退。
“喔?牒雲上嬪,要說教,恐怕也應該是賀蘭昭儀教吧。”那個被人喚作衛剌王的男人反詰的口氣,夾帶著諷刺的意味。
“宇文直,你——”
“牒雲上嬪,你怎麼也直呼起本王的名諱起來了?”
衛剌王?宇文直?皇兄?他是宇文邕的弟弟?怪不得說話那麼不可一世,和他哥一個德性。只是他與牒雲芊洛的對話中,無處不隱著他的不滿。
“芊洛,放了這名女子。”話是從那個一直靜坐不語的女人唇中說出的,頓了頓,她繼續著,“衛剌王,剛才也是芊洛語失,請衛剌王見諒。”
“姐姐——”牒雲芊洛還想再辯,那位纖弱的賀蘭昭儀已經站起了身,微整了下衣裙,淡淡地說著:“衛剌王,芊洛,各位妹妹,外面風大,我略有不適,需先行回淑懿宮,掃了各位的雅興,下次一定薄宴謝罪。”
“賀蘭姐姐,我陪你回去吧。”
“我也順路同兩位姐姐一起回去。”
幾陣帶著胭脂香粉味的輕風,伴著拂地而去的長裙,遠離了我的身邊。賀蘭昭儀,好像我曾經聽到過這個名字,嗯,那次宇文邕好像就去了她的宮裡。
“瞧瞧,本王怎麼這麼煞風景啊?剛來,幾位娘娘就都走了。”穿著白色衣袍的宇文直微側過身,回望著亭外。
“哼——”一旁的牒雲芊洛冷哼了一句,拖著慍怒的調子。
“怎麼?牒雲上嬪的鼻子不舒服麼?不舒服的話,記得向皇兄說說,給你配個太醫署最好的御醫看看——喔,對了,那不就是獨孤翎麼?”
“宇文直——”
我微抬著頭,看著臉頰發紅,菱唇微顫的牒雲芊洛,享受著跪在地上看她被別人諷刺挖苦,而無力還擊的那種痛快,雖然我不認識,也不瞭解宇文直,但是我知道,此刻,至少他不是站在那個狐媚女人的一邊。
“我們走!”
許久的對視後,她狠狠地甩出一句。
“本王就不送了!”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七章 衛剌王懷,遭調戲
“呃——好痛——”
宮女剛剛鬆開的手臂,無力地垂落在我衣裙的兩側,已經適應的麻木突然充脹著牽著心的痛。
費力地抬起已幾乎無法動彈的右臂,咬著布著血腥的下唇,拭著右邊的臉頰,指側上留著一痕兩三厘米的血跡。
淚水瞬間地落了下,淌過眼瞼下的細膚,刺痛焦灼著整個臉龐。
“該死的女人……”
忘卻了手臂的麻木疼痛,我努力地撐地準備起身追那蛇蠍女人,然而,那雙手臂卻沒有支撐住緩緩而起的身體。
“啊——”
麻木的雙腿正要從微微撐起的空間再次撲落在堅硬的青磚上,突然被一個溫暖的白色輕輕地扶住。
本能地,我的雙手搭扶住白色的堅臂之上,抓著唯一不讓我摔下的那個希望。
“你沒事吧?”一個輕柔的聲音問著我。
抬了抬粘著淚水的密睫,透著迷霧,我看著那個聲音的主人——宇文直,他長得和宇文邕的臉有那麼點相似,然而卻有著我說不出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