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離城市越來越遠,漸漸駛向避靜之處,我遲疑的望著窗外,全陌生的地方,我還看見了車道不遠處,滿地的油菜花!
我心裡轉了無數個念頭,他要把我帶到哪裡?
或許這車隔音效果不好,或許,偶爾有警察經過,能聽得見呢?
我的手無意識的在沙上划著,他的手忽然間握住了我的,把我的手完完全全的包住:“桑眉,你害怕麼?我讓你害怕麼?”
冰涼的手指被他的手一暖,頓時溫暖起來,我的手心開始冒汗,掙扎著想甩開他的,他的手卻像鉗子一樣鉗住了我的手。
直到車停下,車門開啟,他拉著我的手下了車。
一幢古老而巨大的房子出現在我的眼前,石頭砌的牆,圍牆上立有電網,大門旁邊,站了十來個人,如以前一樣,一身的黑西裝,見他攜著我的手走近,個個兒目不斜視,彎腰低頭:“少爺……”
我想,孟宇他們家做什麼生意的,怎麼搞得像黑社會?
孟宇總是能第一時間的猜中我心中的想法,他道:“他們都是保全公司的人,不是你想的黑社會,我們還是正當的商人來的,只不過最近,家中出了點事……”
我沒問他家中出了什麼事,這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自然有人會問他。
他帶我走進那幢房子,屋子裡面和屋子外面卻又明顯不同,外面是古典而老舊的風格,可裡面,卻一式的西式傢俱,水晶燈照得整個屋子到處都浮上一層富麗堂皇。
他終於放開了我的手,這個時候,我感覺真的餓了,很餓,還是昨天吃過泡麵,今天還一粒米未沾呢,但是,與孟宇相遇,卻減少了腹中的飢餓感,光想著怎麼與他相鬥了,如今,被這屋子裡的暖氣一烘,精神一放鬆,我感覺前腹貼上了後背,飢餓和空虛感齊齊湧了上來。
我停下了腳步,感覺腳都在微微顫抖。
孟宇道:“怎麼啦,桑眉……”
臉上有冷汗冒出,手足齊齊顫抖:“我餓了……”
他急走過來扶住我,一疊聲的吩咐:“拿點點心來……”
桌上擺著幾碟點心,我想著,一定不能在孟宇面前失了面子,絕不能像惡死鬼般的吃法,可還是止不住左手右手齊下,直噎得眼淚花兒直冒,他遞了一杯水給我,看著我飲下,卻一擺手,桌上沒吃完的點心被下人迅的收走。
眼看著美味被人收走,我有了心如刀割的感覺。
“你故意的,故意的……”我感覺腹中雖有物撐著,沒有了手足顫的情景,可更加的餓。
他卻回頭問那些僕從:“準備好了嗎?”
有人答道:“準備好了,少爺……”
他道:“我帶你上天台……”
我有氣無力,賴在沙上不肯動,他似笑非笑,笑得柔情萬種,不懷好意之極:“桑眉,你彷彿瘦了一點,抱起來不知感覺怎麼樣?”
我只有跳了起來:“走,上天台就上天台……”
一座三層樓高的房子,裡面居然裝得有電梯,想想我每天爬八層高的樓房,我深感資本主義就是這樣不可思異。
天台上,站著幾名身著白衣的僕傭,桌子擺在中間,上面的食物用不鏽鋼蓋子,雪白的桌巾,歐式的桌椅,明晃晃的刀叉,夜空之中如寶石一樣的繁星,彷彿觸手可及。
有人幫我們拉開了椅子,我感覺讓人侍候的滋味並不好,我不想坐下去,那人就那麼彎著腰,非讓我坐不可。
不鏽鋼的蓋子揭開,我就知道里面沒什麼好東西,除了牛排還有豬排,再加上幾碗顏色不明,味道不明的湯。
我不想吃,就算是餓,也不想吃,我下定決心,要戒了這種東西。
桌上有兩杯紅酒,孟宇拿起一杯,輕飲了一口,含笑望著我。
我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
他再飲一口,我還坐著不動。
他一揮手,周圍的人悄無聲息的退下,他忽然間站起身來,把椅子移得靠近我,我甚至聞到了他身上沐浴液的清香,他的手指纖長潔白,拿著餐刀小心的切了一塊牛排,放在我的碟中:“這是五分熟的小牛肉……!”
香味直鑽入鼻,我感到無比憤怒,他聽不懂我的話麼,我說了我再也不吃這東西了。
我的沉默無語,讓他很苦惱,眉頭皺了起來,又飲了一口酒,望了望我,忽然間,側過身來,一把攬住我,嘴唇毫無預防的貼在我的嘴上,我微張著嘴,感覺一股甜甜酸酸的液體直衝入我的喉嚨,落入肚中,卻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