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對著父親鞠了一躬大聲地說了句“謝謝”就要離開做準備去,然而下一秒卻又被父親叫住。
“等一下。”男人開了口,在看到赤司帶著疑惑的眼神站定後才繼續說道,“赤司家的家訓是什麼?”
赤司愣了下,立刻就說出了那句從出生起就一直被灌輸的話語。
“寧死不敗,萬事惟一。”
“如果選擇籃球,就給我在籃球上做到最好。赤司家的孩子,所有事情都必須做到第一,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去接觸。”
赤司低下了頭,再抬起頭時,眼神則是變得冷若冰霜。
“我知道了。”
“這種只是玩玩的東西不要佔去你大部分地精力,你該做什麼,你心裡清楚,明天的成人禮,給我去好好準備。”
“是,那麼,我先走了。”依舊是恭敬有加的態度,可比起之前的緊張與不安,明顯改成了冷漠與輕視。
並不是沒有聽出來其中差異的男人也沒有什麼反應,只不過把這當成了小孩子的鬧彆扭而無視掉了。
一直在門外轉悠的田中見到赤司出來後連忙迎了上去,還沒有開口就聽赤司說道:“現在就請教練來,父親已經答應了。”
“誒?現在麼?”田中愣了一下,不是應該準備成人禮麼?
“那種事早已經準備好了。”赤司淡淡的說道,“最重要的事情是結果不是麼。不過是一群連腦筋都轉不過來的老頭子們罷了。”
“少爺?”田中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聽錯話了。
“你去準備吧,我先回房休息了。”赤司笑了一下,依舊是那個溫柔的赤司。
“呃,是......藥已經吩咐人送過去了,少爺想什麼時候換藥請直接叫我。”
“嗯,聯絡完老師就過來吧。”赤司點了點頭,邁開步子,離開了書房門前,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關上了房門,回到了自己世界中的赤司撥出了一口氣,靠著門站立了許久後才走到了床邊,脫掉了馬甲,解開釦子,褪去襯衫,露出了看上去似乎很瘦弱卻意外有肌肉的身軀,以及那滿身色澤不一的細細傷痕。
“嘖,還沒好麼......”看著肋骨處纏著的紗布上又有滲透出的血跡,赤司皺了下眉,應該是和黑子打籃球的時候運動過猛而扯開了傷口吧。
有些煩躁的拿起剪子,自己剪開了紗布,鞭打傷口兩側的肉有些往外翻起,血絲正汩汩往外冒著。
這是上次沒有背出經濟學概論第三章其中一段話時被父親抽打出的傷痕,早已習慣了這些的赤司甚至連痛覺都有些麻木了。
作為赤司家的孩子,只有永遠贏下去,這一條道路可走,為了勝利所要付出的代價也都是必須的。
“少爺,藥拿來了。”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接著田中就走了進來。
在看到赤司的傷痕後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恭敬的拿起了酒精棉球,幫赤司擦乾淨血跡後上了藥,包紮起來。
“明天幾點的飛機?”穿上乾淨的衣服後,赤司想了想問道。
“晚上6點。”
“嗯,那早上再去今天去的公園。”想到了那個叫做黑子哲也的人,赤司覺得心情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