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黑子沒有被送往醫院,而是直接被帶到了離碼頭最近的赤司家。一來可以速度將黑子安頓下來,二來更安全些。
綠間直接叫來了相關的醫生,將器械帶到赤司家,直接在赤司家開始診治。
當醫生小心翼翼地扒開黑子的後庭開始進行清理的時候,就連看慣了各種各樣病人的主治也不禁唏噓了一下,面帶憐憫地搖了搖頭,小聲的報告到:“拉傷很嚴重,那裡暫時性閉合不能,括約肌有輕微損傷,內壁擦傷嚴重,清理完上藥後至少要休息半個月才能緩過來些。不過比起身體的傷害,我還是擔心這個孩子心理現在的想法。”
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醫用擴充套件器將黑子受損傷的部位慢慢擴開,同時用沾了純水的棉花仔細地擦洗著混合著白濁而結起的血痂,接著吩咐助手在黑子的嘴裡塞上乾淨的軟毛巾,隨後換了個沾了酒精的棉花,仔細地擦洗了一遍。
看著黑子忽然就被疼醒了,用力咬著毛巾,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時,黃瀨眼疾手快地跑上前,拿起一條毛巾幫黑子擦著額頭,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放緩了說道:“稍微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黑子似乎是聽到了黃瀨的話,微微扭過頭,卻是給了黃瀨一個小小的笑容,似乎比起黃瀨安慰他,他更想安慰黃瀨來著。
醫生的動作很快,看的出來非常老練,而且帶來的藥膏也並非市面上可以買得到的那種,按照綠間的說法,叫這個醫生過來唯一的目的就是他家有全日本最好的特殊類藥膏,從古時候就一直是皇室專用的,直到現代也一樣,並沒有流水線化地生產。
“好了。”醫生站了起來,從床底鑽了出來,按照綠間的要求是直接將一張病床帶了過來,床底在臀部位置有可拆卸的圓板,算是轉為下肢癱瘓或是植物人設計的病床,放便家屬照顧,不用為了去廁所而將病患搬來搬去。
“非常......感謝......”鬆開了嘴,黑子抬起沒有多少力氣的手,將嘴裡的毛巾撥開,在喘了幾口氣後,對著醫生的背影說道。
醫生愣了一下,轉身看向黑子,沉默了半晌後嘆了口氣回應道:“不用感謝我,這都是我的職責,要感謝還是感謝你的這些朋友們吧。”
“......是呢。”黑子稍微頓了一下,但還是接了話過來。
醫生點了點頭,有對綠間示意了下一,隨後拿著藥箱和助手一起離開了赤司的屋子。
綠間將醫生送到了門口,赤司有派車子等在那兒。
醫生讓助手拿著箱子先坐進了車子後,站在車門邊,隨手掏了根菸出來點燃,忽的吐出一口來,隨後看向了綠間。
“就是那個孩子麼?”
“嗯?”綠間愣了一下。
“你喜歡的人。以為堂哥我看不出來?”醫生笑了一下,嘴角完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叼著煙,到真的看起來有種成熟的大人魅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不要擅自亂猜猜測。我怎麼會喜歡黑子,根本就不可能,這種事......”綠間推了推眼鏡,但動搖看起來還是很明顯的。
“每次你想說謊,就會話特別的多。雖然你平時話也很多,但這種時候是會找各種理由出來呢。”醫生笑了出來,伸手狠狠地揉了揉綠間的腦袋,將他打理的很好的頭髮給揉得一團亂。
“你這是......”
“是個好孩子。”醫生忽然沉下了聲,似乎頗為感慨,“從高中畢業後就直接工作的我也算是見了不少和那孩子相同情況的患者,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這種事後能笑得出來的人......他應該是不想讓你們太擔心吧......”
“那個笨蛋......這種時候應該哭出來才對吧......”綠間握緊了拳頭。
“那就努力讓他哭出來啊......所以說才是小孩子。又不是女人哪有那麼簡單就哭出來,還是很要面子的吧,畢竟這種事擱誰身上都夠噁心的了......哎......其實的確哭出來會更好一些,壓力釋放不出來今後會很麻煩。加油吧,要不要我讓大學學心理的同學過來幫個忙?”
“到時候再說吧......”綠間回頭看了眼有著小橋流水的和式庭院,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麼,加油吧少年,想帶回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你家那個惡鬼老爹會不會同意就是個大問題哦。”
“你可以走了!立刻就走!走好不送!還有我從來沒說要帶黑子回家!”
“哈哈,這倒也是,看起來你對手不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