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剛才,你在想,我和那個11號是一樣的吧?”
黛看著水戶部,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在接到赤司的傳球之後,雙膝微微彎曲,身體轉向了另一面。
水戶部見狀立刻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黛的傳球路線上,並警惕著他可能傳向的隊友。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傳了,還是自己投比較好。”
然而黛只是一個虛晃,在極其迅速的伸臂之後又將手臂拉了回來,輕鬆地一個跳投,球應聲入籃。
誠凜所有人都心下一凜,心中早已明白,洛山的第五人,確實很強。
黛看了眼赤司,見赤司並沒有看向自己,也沒有對他這一記進球有什麼表示,心中不免有點悶,於是便將目光投向了坐在板凳上的黑子,頗有些故意地從黑子的身前跑過。
從他被赤司帶領回到洛山一軍之後,黑子哲也這個名字就一直在他的耳邊迴盪著。不是因為他想聽,而是他不得不聽。
赤司幾乎將所有黑子參與過的比賽都堆給了他,讓他研習然後按著黑子的動作進行訓練。可就算他做的再怎麼好,赤司依舊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表揚的話。
倒不是他希望得到赤司的讚美什麼的,他也不在乎,只是每一次他完美地做出來了黑子曾經做出來的動作之後,赤司的臉色並沒有他預料中的舒暢,反倒是向在透過他的身體看著什麼一樣,神情詭異且痛苦。
他很不喜歡赤司這種當著他的面絲毫不掩蓋他是代替品的神情。
如果說他是黑子的代替品,那麼只要能夠超越那個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傢伙,不就行了。
黛神情淡然,剛才的傳球和投籃已經很明確地向黑子展現了自己的實力。想必黑子現在一定已經絕望地哭出來了吧。
想到這裡,黛的心情突然有點變好了。
可世界上大多數的事情並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心情好壞而改變。就像是黑子現在的心情並不會因為黛的心情而改變。
這是黛在看到黑子的神情之後的第一反應。
黑子沒有絕望。
黛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黑子還能冷靜的觀察自己,難道看不出來他和他之間的差距麼?如果透過一場比賽不到的觀察就能提高自身水平,那還練習做什麼,大家都蹲在板凳上觀察不就好了。
黛想不明白,卻不代表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怎麼樣?”麗子扭頭問黑子。
“再給我一點時間。”黑子回答道。
“好。”
麗子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另一邊在熱身的降旗揮了揮手。
降旗知道自己還是逃不過做炮灰的那一天。
“真、真的要這樣麼?”抱著最後一絲絲的期望,降旗回頭看向麗子。
“安心,你看你們身高都差不多的嘛,都是高中生,怕啥。”麗子笑的一臉人畜無害。
“但我很害怕啊!!!!”
當然最後一句降旗沒有喊出來,應為他已經被迫站在了帶有一點點疑惑目光的赤司面前了。
無論是場內還是場外,都出現了片刻的詭異寂靜,連解說都一時震驚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降旗現在腦子裡一團亂,看著似乎沒有什麼危險的目光但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強大二字的赤司,恨不得現在自己就變成一隻兔子,然後飛快的從這隻獅子面前跑開。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無論夢想怎麼美好。
“我說,你們真的沒問題麼?”黛看著站在赤司面前瑟瑟發抖的降旗,詢問向被換來放手自己的伊月。
“有什麼問題?”伊月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
黛嘆了口氣,他能理解換伊月來防守他的意圖,雖然比不上高尾的鷹之眼,但伊月的鷲之眼其實和鷹之眼也沒多大區別,用來看住他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如說赤司早就安排下來伊月換防之後的事情了。
但按照劇本來看,換去盯赤司的應該是火神,而且應該是二度開zone,卻沒想到換上來一個比黑子還要弱的球員盯防赤司。
誠凜到底想搞什麼?
降旗顫抖著擺好了防守姿態,慘白的臉色見者傷心。
赤司從上到下掃了一眼降旗,仔細思考了一下似乎自己在哪裡見過他,但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便不再在意了。
除了黑子,他對任何人都沒有多餘的興趣。
比賽再開,赤司去場外擲球,剛轉身沒走兩部,就聽見背後傳來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