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君……”黑子看著火神的背影,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進行。
已經是最後一節了,雖然剛才全隊的氣勢在日向的帶領下再度振作起來,可20分的差距並不是一個很容易就去縮小的跨度,而且,在日向真的破解掉實渕的投球之前,全隊能得分的就只有火神一個人了。
黑子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如果把所有的壓力都放在火神身上,那麼和之前的帝光又有什麼不一樣?那不又成了個人的競技了麼。
他不希望火神變成第二個青峰。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火神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黑子,安慰地笑了下,在閉上眼吐出一口氣之後,睜眼便立刻進入了zone。“我不會說都交給我這種話,我做不到,所以我需要你,也需要前輩們的幫助。赤司說的沒錯,對於我來說現在只是時間問題。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zone的情況下打完最後這一節,甚至可能1分鐘之後我就沒有辦法堅持下去了。但我不想輸給赤司。和你無關,作為一個籃球手,我絕對不想輸給赤司那樣的人。就算是拼盡全力,我也想試一試。”
黑子愣了下,隨後眼角的弧度慢慢融化,那一笑,如若春風。
“嗯。”
開場誠凜球權,黑子沒有多做選擇,直接加速傳球給了日向。
和前半場一樣防守日向的實渕並沒有太過在意,在他看來日向已經沒有什麼還手之力了。
而日向等的就是實渕的輕敵。
絲毫不作停留,日向接球便起跳一個三分入籃。
“漂亮!”木吉和日向一個擊掌。
“不要鬆懈!回防!”在進球之後日向立刻組織起防守。
赤司再一次將球交給了實渕。
看著面前神色嚴肅的日向,實渕覺得非常的膈應。這種身背四犯的傢伙,只要在引誘他犯規一次就永遠不可能看得見他了。
也許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實渕跳了起來。身體微微後傾。
“天投!”跟隨者實渕的動作,觀眾席上的人們也緊張了起來,畢竟對於實渕來說不算什麼的一次投球,對於日向來說卻是絕不容再失誤的一次攔防。
日向跟著跳了起來。
然而實渕沒有真的腳離地,只是一個假動作。
他真正想要投的是引誘日向犯規的地投。
可當他再一次擺出姿勢時,餘光所見,日向的腳卻也沒有離開地面。
日向也沒有起跳!
實渕在明白日向已經看穿自己投球重心變化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再修改自己的動作了,只能趕鴨子上架一般將球投了出去。
日向終於,也是整場第一次,觸碰到了實渕的三分球。
“籃板!”實渕看的很清楚,即便是在不可思議,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所以他第一時間吼了出來。
只要根武谷籃板拿到了可以補進這一球,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而且受了傷的木吉本就不是根武谷的對手。
不僅實渕這麼想,除了誠凜以外的所有人都這麼想。
然而現實給瞭如此思考的人一個大大的嘴巴。
“木吉!你他媽當了多少年中鋒了!你之前怎麼和我保證的!給我拿下籃板不要輸給那種蠢貨啊!”
伴隨著日向的吼聲,木吉就像是突然放下什麼包袱一樣,身體的動作突然輕靈起來,一個背轉,繞過了根武谷,緊接著起跳抓球,迅速回傳給了火神。
火神也不負眾望,在快攻之下突破了並沒有太過於防守他的赤司,投進了一球。
開場不到一分鐘,誠凜連追五分!
“誒?木吉怎麼突然就……”冰室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解放了枷鎖了吧。”紫原看著木吉,心中五味雜陳。他親身領教過木吉的強大,並不是技術上或者體能上的強大,而是那種不顧一切的精神上的強大。
“枷鎖?”
“那個人的腿有傷,一般受傷的人會在下意識保護自己受傷的部位,所以木吉一直不敢給膝蓋施加太多的壓力。現在他為了贏,已經不顧一切了。大概比賽完,他至少一年不能再碰籃球了,連跑步可能都困難。”紫原平靜地說著,“真和白痴一樣。”
“這大概就是誠凜能走到現在的原因吧。”冰室笑了笑,“為了一場勝利,可以丟棄掉所有的未來。”
“所以才是二流。”紫原不屑的哼了一聲。
誠凜的連追五分讓洛山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