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看起來就很高階的服裝的外國女子和一個明明是外國人卻穿著高檔男式和服的老人坐在沙發上,對面站著的是他的母親。
“我回來了。”小男孩走到了有些躊躇的母親身邊,拉著母親的手笑著問道:“這人是誰啊?”
在看到小男孩的一剎那,女子的眼中就泛起了淚花,突然跪在老者和外國女子面前磕頭說道:“我什麼都不要,我不能將涼太交給你們。他是我的孩子!”
“我不是來問你的意見而是來通知你罷了。孩子我們會帶走,他有我們黃瀨家的血,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人,雖然母方的血比較低下,但也不能抹殺他是我們黃瀨家唯一繼承人的事實。雖然我們從法國移居到了日本,但也只是在日本居住的法國人而已。為了方便才用了黃瀨這個姓氏。這孩子的全名是阿曼德·萊昂斯·德·路易(amand··de·louis)。如果你識相一點就將孩子交給我們,這對孩子更好。”老者的語氣很嚴肅,帶著不容反駁的力度。
“不,我不要!”然而抱緊小男孩的母親卻是異常堅決的反對說道,“我會養好涼太的,他是我唯一可以想念他的存在了!你們將他從我身邊奪走還不夠,還要將涼太也奪走麼?!”
“我勸你放清楚點。”這次是優雅的女子開口說道,“讓混有這麼骯髒血液的孩子進入黃瀨家是對他的恩賜。能接受精英教育,過上上流社會的生活,這比在這種地方待著要好得多。你要是真為你的孩子好,就將他交給我們。”
“你們不過是利用涼太而已!你們根本不愛他!我不會答應的,絕對不會!”女子使勁的搖著頭,一步也不退讓。
小男孩安靜的待在母親的懷中看著面前的外國人,臉上還是帶著燦爛無比的笑容。
老者這才注意到小男孩,眯了眯眼睛,開口問道:“小子,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笑著而已。”小男孩平靜的說道。
老者探究的打量了下小男孩,突然露出滿意的笑容,摸了摸山羊鬍子,對跪在地上的女子說道:“這孩子你養的還不錯,會多給你一些補償費的。”
“不要!你們不要將涼太帶走!”女子慌張起來,想將小男孩藏起來,然而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得了。
老者對手下人使了個眼色,穿黑衣戴墨鏡的男子們便立刻上前將小男孩從女子的懷中拽出來。然而感覺到危機的小男孩做出了很久沒有做出的反抗,照著男子腿上就是一腳,接著用上了在放學路上的櫥窗電視中所看到的摔跤技,踢向了男子的關節鬆軟處。男子立刻就腿上一軟,摔在了地上,手也放開了小男孩。小男孩跑向母親,將母親抱住,轉頭看向老者,眼中帶著犀利的怒火卻是依舊保持著微笑說道:“我不要和你們走!你們是壞人!”
“哈哈哈!我越累越中意你了小子。不愧是留著黃瀨家血的人!和老夫很像!動手。”老者站了起來,拄著柺棍向外走去。
小男孩虎視眈眈的看著想要上前的人,做出防備的姿勢,然而畢竟不過小二,怎麼可能會是這些成年人的對手。只一記手刀,小男孩便倒了下去。
被抱起來帶走,小男孩在失去意識前看著哭的嘶聲力竭的母親,意識越來越模糊,好像母親最後叫了句什麼,但那時小男孩已經徹底的暈了過去……
模模糊糊的醒來,黃瀨覺得口渴的難受。居然又夢到了以前的事情,真是挺倒黴的一天啊。
只記得自己在籃球場上暈倒了,後面的事都沒有了印象,現在他是在哪兒?
動了動手腳,想要爬起來,然而身上軟的就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頭還是很暈,呼吸像是能將鼻腔燒著一般,嗓子也疼的想去用手抓撓。看來是生病了呢……
“黃瀨君,請不要亂動,不然我沒有辦法很好的替黃瀨君擦身子了。”
耳邊傳來了黑子的聲音,黃瀨轉過頭看向黑子。可是由於眼前的景色模糊,根本無法看清黑子的臉。
“我……怎麼了?”
“黃瀨君高燒到了41度。因為保健老師已經下班了,所以只能由我來幫黃瀨君降體溫了。”黑子將擰乾了的冰涼毛巾放在了黃瀨的身上,輕輕的擦拭著他佈滿細膩汗水的胸膛。
黃瀨覺得,自己一定是做夢還沒有醒過來。
黑子將黃瀨的身子擦完後,轉身去櫃子中取了退燒用的泡騰片和溫度計,接著倒了杯水,將泡騰片放進水中,端到了黃瀨的面前。
看著模糊不清的細膩泡沫,黃瀨忽然一瞬間有個想法閃過,如果是小黑子親手喂的,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