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可以戴上頭盔。本以為不會得到回答的,因為遇到與自己水平相當人的時候,想要切磋一下是很常見的事。但這位手冢老先生似乎有所區別,我才問了出來。不過我還是得到了一個答案:
“因為舊友的拜託,老夫不過是替他物色天姿優秀的弟子而已。”
弟子?現在的我恐怕不適合呢。心裡如此想,我還是一一將護具穿在身上,有心手下留情的進行這場比試,可惜對手應該並不是那麼容易矇混過關的人物。看架勢就知道了,這老人的水平也並非泛泛,況且,放水的比試我也認為是對劍術的一種褻瀆。我拿起了竹劍。兩個人行禮、面對面,之後便是互相試探著找出對方疏忽大意的一瞬。但這手冢爺爺的空隙並不多,正如他嚴謹的性格一樣,在比試的時候他更加聚精會神。同時越是高手便越是謹慎,往往許多急躁冒進的人便是敗在了自己的魯莽上面,畢竟在比試當中被對方突然進攻嚇倒的人並不多,而大部分人也知道那是一種愚蠢的行為,我亦在等待著時機。
他的氣勢由頭盔的裡面散發出來,與我同樣毫不放鬆的氣勢在空氣中對撞。但是在關鍵的時候,遠方傳來一聲虛的嚎叫聲,接著一隻又一隻、越來越多讓人不安的叫聲響了起來。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心也因為焦躁而發生了一絲動搖。這些微的變化自然逃不過高手的眼睛,一聲大喝,老人已經當面劈了過來。但我們從一開始,便已不是站在同一水平線上進行戰鬥,即便身在義骸中,身體的反應依然是普通人類難以企及的——就算刨除了這一點,僅以我生前的水平來說,這樣的一劍依然不能夠對我造成威脅。我接下那凌厲的一劍,手腕輕輕一抖,便讓老人手中的竹劍脫手而出。而我甚至並沒有認真。但我此時已經無心比試,全副心思都放在那邊令人不安虛的聲音裡。我知道一般的虛都會有負責這片區域的死神消滅,但從那個數量的靈壓來說,已經超越了普通死神能夠應付的範圍。
虛的聲音還在繼續,我放下竹劍思考著是否需要去斬殺了它。沒有繼續進攻,我有些發冷的隨便站在手冢爺爺的面前,然後終於想起了應盡的禮節,鞠了一躬道:
“謝謝指教。”
“後生可畏!看起來,老夫連迫你認真的水平也達不到啊。就算是和真田那傢伙一戰,老夫認為你也未必會輸,你應該已完全不須其他人的指導了才對。”
手冢爺爺語氣有些沉重的感慨。但是,我可算不得什麼“後生”呢!暗自想著,我退回去坐好,拿下了頭盔笑道:
“哪裡,我還要多謝您的指教呢。”
“老夫已經遠遠及不上你的水平,你用不著謙虛。”
他認真地說,不過面容一肅,然後語氣嚴厲的斥責道:
“但是你在面對對手的時候兩次走神,太鬆懈了!!殘心也沒有做好,你知錯了嗎?!”
唉!果然還是會捱罵。體會著好久沒有感受到的感覺,我也收起了笑容。認認真真地鞠躬道:
“您斥責的是,謝謝指教!我會把這個教誨銘記於心。”
“爺爺,國晴已經洗完澡了哦。您現在要去洗嗎?”
彩菜阿姨不失時機地再次插話。晚飯也已快要做好,如果不盡快去洗澡的話,只怕飯菜就要亮涼了。手冢爺爺也摘下了頭盔,解開包著頭髮的布點頭道:
“好吧,我這就去。”
“國光已經洗過了,等到爺爺洗完,朽木君也去洗吧?你就穿國光替換的睡衣怎麼樣?我看你們的身高差不多呢。”
彩菜阿姨問道。就在我準備回答的時候,伴隨著“大事不好!”,一個坐在槳上的和服少女忽然出現:
“您就是五番隊隊長:沖田總司、沖田隊長是嗎?我是靈界的聯絡人牡丹,有緊急的事情請您務必跟我來一趟!”
——這就是說,我又要用到那討厭的義魂丸了?暗自嘆了口氣,還是把義魂丸塞進了嘴裡。至於回來以後的解釋,只好回來再說了。死神狀態下的身體更加輕盈,我在房頂上不斷跳躍,趕往牡丹帶領我要前去的地方。而目的地很好判斷,應該和剛才虛群出沒的地區相關。我為了保險還是問道:
“牡丹小姐,現在可以和我說說靈界需要瀞靈庭支援的原因嗎?因為來得匆忙,我都還不知道原因。”
“原來您還不知道嗎?對不起,這是我們疏忽了。您知道虛透過吞噬靈力強大的靈魂來增加自己實力吧?啊,對不起,您應該比我更清楚的,請不要見怪!”
她非常尷尬的雙手合十作了個討饒的動作,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