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不好笑?”
她經常跟人說這件事,虞瑟瑟聽過不少次,之前媽媽給鄰居、親戚說的時候虞瑟瑟還沒什麼感覺,這會換成司宴,她整個人一下子從頭紅到了腳,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媽!”
“你看她,還害臊了。”周蘭芳哈哈大笑,笑聲特別響亮。
其實她說這些話的語氣並非取笑,反而還帶著淡淡的自豪。
天底下的父母好似都這樣,哪怕為孩子感到驕傲,在親戚面前誇耀孩子,也會故意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美其名曰不讓孩子驕傲自滿。
虞瑟瑟成了明星,在他們家那邊是獨一份的,周蘭芳沒少這麼在外人面前說她。
那些人聽了也會捧場地說周蘭芳以後享福了啊,女兒有出息啦云云,神情總是帶著點羨慕嫉妒的。
這回虞瑟瑟卻不敢去看司宴,總害怕會從他眼裡見到冷淡嫌惡之色。
哪怕理智告訴她,以司宴的修養和不動聲色的能力,就算他有嫌棄也不會表現出來,更不會讓她察覺。
然而理智是理智,情感是情感。
此前二十多年,虞瑟瑟從未介意過自己的出身。
她一點也不覺得單親家庭有什麼不好,自己的媽媽沒有文化又有什麼關係,她的家庭再窮困也和其他人無關。
直到這一刻,她控制不住地猜想他會不會覺得寧城太小,會不會嫌棄媽媽太粗俗,會不會認為她的家太不堪?
這樣的她變得好陌生,患得患失、自卑敏感,負面情緒止不住翻湧,她自己都覺得討厭。
果然,還是分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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