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四萬阮粉滔滔不絕地示愛,以及振聾發聵的尖叫聲,宋辭攜阮江西提前退場了,媒體和粉絲瞬間興致缺缺,三三兩兩都跑阮江西的私人休息室蹲點去了。
休息室外,有個男粉絲正鬧得不可開交,揚言不見到阮江西便不走了。
這算什麼,曾近揚言不見到阮江西便炸了整棟樓的粉絲都有,還不是讓宋少從二樓扔了下去。私人保鏢見怪不怪,面無表情:“不好意思先生,這裡禁止入內。”
“我是阮江西的粉絲,讓我見見她,我不進去,就讓我在門口看她一眼。”男人手裡拿著阮江西的海報,央求,“求求你,就讓我看她一眼。”
讓他進去了,被扔出去絕對還有他自己,保鏢大哥語氣已經不耐煩了:“不好意思,宋少吩咐過,阮小姐的休息室閒雜人等不能進去。”
男人怒目而視:“我才不是閒雜人等,我是最愛阮江西的人,宋辭他算什麼,他憑什麼阻止我和江西見面,宋辭他不配,他配不上我的江西,他有解離症,別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就是個神經病!”
此話一出,休息室外立刻靜如死寂,片刻,立馬便有人疏散了人群,關上室外的門。
“先生,請你說話小心點。”
男人情緒已經震怒,變本加厲絲毫沒有收斂:“我沒有說錯,他就是個神經病,他每次去醫院我都跟著,我聽見過那個精神科醫生講電話,她說宋辭有病,他的記憶三天就會清空一次,誰都不記得,宋辭腦子有問題!”
宋少腦子有沒有問題沒人敢置喙,不過這位男粉絲的腦子肯定有問題,不知所謂自掘墳墓,大抵如此。
男人還在叫囂,聲音很大:“他配不上我的江西,我的江西那麼棒,是世上最好的演員,宋辭那個精神病才不配!”
“咔噠——”休息室的門開啟。
正頭疼的保鏢立馬恭敬地站到一邊:“阮小姐。”不敢看旁邊那位臉已冰凍三尺的大BOSS,只是阮江西神色平常,淡然而沉靜,緩緩走出休息室,看了一眼因驚訝而有些呆滯的男粉絲,揚手,白皙纖細的手腕握著剛領的最佳女主角的獎盃,然後——
狠狠砸了下去!
剛趕到的特助秦江正好目睹那個砸人的角度,頓時呆若木雞,這還是那個一向淡漠卻待人親和的阮江西嗎?反觀自家BOSS,嘴角掛起,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秦江看著那個金光閃閃的獎盃上一行血跡滑下,呆住,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男人捂著血流不止的額頭,倒下,卻滿臉痴迷:“江西,江西,我是你的粉絲,我愛你,我那麼愛你,你終於肯見我了。”
秦江對這個男人嗤之以鼻,簡直蠢到無可救藥。
“剛才我的獲獎感言還記得嗎?”阮江西微微半蹲,清冷地看著地上蜷縮的男人。
剛才,她站在領獎臺上,言笑晏晏,道:我不止是宋辭的女人,我還是一名演員。
此時,她已冷了那雙盈盈如溪的眸:“我不止是一名演員,我還是宋辭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說他的不好。”
站在她身側的宋辭,難得淺笑,冷塵的眼,滿滿都是阮江西的影子,細細碎碎的溫柔,好看極了。
秦江一邊鄙視BOSS大人‘小人得志’的樣子,一邊默默在心裡給老闆娘點個贊!
阮江西轉身:“宋辭,我傷人了。”語氣清婉。
宋辭眉頭微皺:“他弄髒了你的獎盃,該罰。”接過她手裡血跡斑斑的獎盃,用袖口擦拭了幾下,遞給身側的秦江,目光如晨,清冷得很,“把他解決掉,我不想他再出現在江西面前。”
秦江接過獎盃:“我會盡力。”揉揉眉頭,有一點難辦,他很文明的好嗎,‘解決’這麼暴力的方法他才不用,正想著怎麼文明地解決,BOSS扔來一句冷冰冰的命令:“如果留下一絲痕跡,你就去監獄待著。”
怎麼著去了監獄也是個故意傷人罪啊,這是恐嚇,這絕對是恐嚇!
秦江拿出平日裡對客戶的那一套,笑眯眯地道:“宋少,您開玩笑的吧?我不禁嚇的。”
宋辭不冷不熱:“這上面只有你的指紋。”
秦江回憶細節,剛才貌似BOSS大人擦掉了老闆娘留的痕跡…
秦江下意識就去擦,耳邊是宋辭砸來一句冰刀子:“你敢擦試試。”
是的,他不敢,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又看向老闆娘,她只是偎著老闆,乖巧又嫻靜,絲毫沒有要插手的意思。秦江咬咬牙,嚥了一口苦水,對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