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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東見裴陵幾次都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下也覺得無趣,但初次走這麼遠,人又很興奮,便拉著馬韁繩,在隊伍休息的地方前後左右跑著,呵斥兵士們休息時候也不要忘記看管車馬財物,免得丟了一星半點,就軍法從事。
裴勇、裴義也算老兵,兩人見趙東的樣子,便暗暗笑他。裴陵倒沒笑,他瞧著趙東忙前忙後,倒不失初生牛犢的那股衝勁。
「裴大人,你看那邊是什麼?」趙東四處張羅半天,見遠遠的地方好像起了煙塵,便跳上馬,跑到一直騎在馬上望遠處的裴陵旁邊,大聲喊著。
他這一喊不要緊,另幾位官員也警惕起來,覺得來的好像是隊兵,便有些驚慌地站起來,跑向各自的車馬。
「探子馬上過來了。」裴陵做了個往下壓的手勢,示意趙東不要急躁。他看一騎比那大隊人馬先過來,知道是自己派出的探子先回來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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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說話間,派出的斥堠已經來到裴陵近前。利索地打了個千,他朗聲道:『大人,邊關聽說大人率隊來勞軍,便派兵來迎接護送。』
是因為最近又不太平嗎?裴陵想到前幾天收到劉時英的回信,那上面說西邊藩國的奸細最近常帶著小股人馬潛入這邊搗亂。
「裴大人,皇上已經派我率隊跟隨保護,邊關將軍多此一舉不太妥當吧?」趙東聽了那話很不高興,臉立刻沉了下來。
「一番好意,也是怕咱們手下旅途勞頓。正好,讓你的人休息一下,換他們看守車輛。」裴陵見那隊兵士越來越近了,就安撫了趙東幾句。
那隊人馬急馳而至,到了裴陵等一眾官員面前便下馬行禮。
裴陵見過邊關各種陣勢,倒不覺得什麼。旁的文官見了那表情肅穆、鎧甲在身的兵士卻都被這整齊的軍容唬得不敢大喘氣了。就連方才還嚷嚷的趙東,也被面前一眾兵士身的殺氣駭得勒住馬,閉口不言。
「裴大人。屬下是武節將軍左三知麾下校尉,前來迎接各位大人。」為首兵士打了個千。
是左三知的手下?裴陵聽到這話不由一愣,繼而,心底湧起莫名的感覺,像是喜悅,又像是不知所措。
左三知怎麼派人來了?擔心自己的隊伍遇襲?
不過,他的兵馬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個個都跟準備隨時出鞘的刀一樣,充滿鋒利的感覺……真是治軍有方啊。
不過想當年,自己在邊關的那群手下也都很勇猛,沒有自己的命令,絕對不會擅自行動,嘴巴緊得跟縫上了一樣。
軍令如山,如果沒有這個本是,想管教這些粗獷的漢子是非常難的。裴陵嘴角浮現笑容。他下馬攙起單膝跪在最前頭的兵士道:「一切有勞。」
「大人客氣。」那人恭敬回答,但臉上、身上依然繃得緊緊。他得到裴陵的授命,便衣揮手,讓身後兵士跟在裴陵率隊的兩側,再留一小部分押後。護送裴陵一行道了邊關營盤。
這個營盤駐軍較多,戰時容易集結,平日屯墾。裴陵率眾進去時,兵士們正在操練,而早被授為廣威將軍的劉時英則帶了幾個衛指揮史等候在營門口。他們見到裴陵一隊,便迎上前來,很是熱情。
「裴陵,你來了。」一別經年,雖然有書信往來,但見到裴陵,劉時英還是激動得眼角都溼潤了。
「時英,你好還吧。我們先請出聖旨。」裴陵也非常激動,但他不敢耽誤正事,就先焚香請出聖旨,把皇上勞軍的那番鼓勵之詞唸了一遍,他將聖旨交給劉時英,請劉時英派人收好,才拉起劉時英的手,緊緊握住。
「先到大帳去吧。我設了酒宴,給各位大人接風。」劉時英跟裴陵等人說道,接著,又衝操練們的兵士大聲喊:「兒郎們,皇上派欽差勞軍,今晚大宴。」
操練中的上萬兵士都排列整齊,見到將軍們和文官過來,就唰地分開,露出一條路來,單膝跪地,口中大聲吼著:「謝皇上恩典。」
裴陵被這排山倒海之勢的喊聲感染,不禁跟劉時英對視一眼。劉時英知道裴陵懷念這生活,便又舉手一揮。
看到劉時英的手勢,將士們紛紛抽出腰中的兵刃。他們將刀槍敲擊在盾牌上,並隨著那金鐵交鳴再次大吼:「皇恩浩蕩,誓死報效。」
幾個文官直了眼睛,趙東也張著嘴,沒想到邊關的兵士如此雄武。裴勇、裴義見了這陣仗倒是笑得合不攏嘴,追憶起往昔浴血沙場的經歷來。
只有裴陵偷偷對劉時英道:「時英,你現在也懂得做面子活了。」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