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引開,就用力把腳上的繩子也割開,接著猛地起身竄向劉時英的方向,趁看管劉時英的人愣神之際,給了那人一手肘。
劉時英清晰地聽見面前看守下巴碎裂的聲音,他轉身接過裴陵手上的刀片,利用裴陵抵擋住幾個叛軍進攻的間隙劃開了自己手腕上的繩子,又把刀片遞給身旁的同伴。
「時英,你太慢了。」裴陵見跟趙東吵架的那人瞪著眼睛朝自己撲過來,便把身旁幾個人讓給劉時英解決,自己迎上那人,在趙東詫異間三拳兩腳把那人打趴在地上。
「裴大人?」趙東被裴陵敏捷的伸手嚇到,他呆呆地看著裴陵過來解自己的繩子,不明白裴陵是如何辦到的。
「人總是會遇到險境,所以提前準備些比較好。」裴陵暗自慶幸張坤沒有用鐵鏈子鎖自己和劉時英,不然這裡的人都得在劉時英拒降後陪葬。
「我沒想到張坤是內奸,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我們綁上這幾個再出去看情況吧。」劉時英也順利地解決掉剩下幾個人。他見一個哆嗦著的叛軍要跑出去報信,在那人頸子後面一擊,讓那人仆倒在地。
「讓他們來吧。先弄點水來噴噴這些人的臉,他們便會慢慢清醒。」裴陵撩起袍擺掖在腰間,拾起一柄刀跟劉時英出營帳。但兩人將出未出之時又聽到外面一聲巨響。但此聲炮響跟方才不同,比方才的更猛烈,而且發出聲響的方位也不同。
「得手了。」劉時英聽到這聲炮響,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他衝出營帳,對在外面拼死抵抗的將士們大聲呼喝著,讓大家打起精神,把敵軍殺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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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胡人襲營,外面的兵士們就拼死抵抗。
但大家打了不多時卻發現不僅僅有人從外面攻進來,還有一些自己人裡應外合。這個認知讓所有人都開始心慌,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只覺得分不清敵我,不光要防備胡人,就連穿著己方兵士服的人也要防備。
一時間人人自危,陣腳大亂起來。
反叛的將軍張坤出去,見情勢對他有利,就命人照預先安排的那樣大聲呼喊說劉時英已經為了重金變節投敵,打算把邊關賣給胡人。
抵抗中的將士們聽了不信,但卻發現誰也找不到劉時英了,便更加迷惘,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事情,鬥志漸漸喪失,被蜂擁而上的胡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張坤見了,心裡歡喜,他抬頭望望天上月色,琢磨和定邊王約定的時辰快到了,只要一聲炮響,距離軍營最近的撫遠城南城門就會被炸開,到那時,守候在那裡的胡人也將湧進城裡。
明日一早,營盤與撫遠城同時失守,劉時英即使被查出沒有反叛也難逃失職的罪責,如此便不得不對定邊王低頭,跟著他與定邊王共圖割據一方的大計……
張坤把事情往好處想得太多,待到炮聲響起,他初聽高興,再想又發覺不對:炮聲響起的位置似乎不是南城門,彷彿是更西側。
如果是西側,那豈不是……張坤思及此處,心裡一驚,他想了想,發現自己剛才制服了劉時英便過於得意,以致漏掉了一個事情。
想罷,張坤大驚失色,連忙縱馬回頭,想要帶人回營帳中把劉時英等重要官員帶在身邊,可他和手下沒跑幾步,卻看到劉時英率了一隊人馬衝了過來,把他和一干叛軍團團圍住。
張坤手下頗為死忠,見劉時英帶人過來也不背主逃跑,只是拼命死戰,以求張坤逃脫。張坤見劉時英一身戎裝,明白今天不是劉時英死就是自己死,便也提槍上前,當胸便是不留情的一槍。
劉時英要迎戰,身後卻閃出一人。那人把劉時英的馬踢到旁邊,自己提馬舉槍格開了張坤的招式。
「時英,你先去統領將士,這傢伙交給我。」裴陵許久沒經歷過暢快的打鬥,方才張坤用劉時英威脅他已經讓他十分不快,此時有了機會,他也顧不得文官的體統,提槍上前,換下劉時英,要迎戰張坤。
劉時英瞧裴陵滿臉的興奮,也不忍拂了裴陵的意思,加上張坤的身手在軍中數一數二,尋常人也制不住。他自己重任在肩,必須去安撫兵士,指揮他們繼續抗敵,而剩下的人中,也只有裴陵能夠有十足的把握逮到張坤了。
「我要活的!」劉時英衝裴陵喊了聲,轉頭離去。裴陵聽罷笑笑,衝劉時英的背影喊道:「死了我下地府給你抓回來。」
「裴大人,這不好吧,還是讓軍營中的將士來吧。」跟著裴陵出來的趙東見到喊殺聲,剛才的記憶又在腦海復甦,他也有些動手的衝動,但見張坤來勢兇猛,心下有些怯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