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福康一聽就直接假模假樣地用拳頭揮舞作勢錘過去。
阿弟哈哈一笑避開。
兩人瞬間又鬧開。
他們的情誼並沒有因為時間而被沖淡。
阿弟褪去在縣城裡那一副端著溫潤書生的模樣,眨眼間又變回在田野裡無憂無慮、為所欲為的野小子。
原本和阿弟玩得不錯的其他同伴見此把心中的緊張隔閡一拋,也加入了兩人隊伍,大家嘻嘻哈哈又鬧做一團。
一旁的顏六則是感嘆,不同於他家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這裡充滿活力和希望,一股茁壯的生機正蓬勃發展。
傅淵之則和著梁福財家裡的長輩寒暄,沒兩句就扯到了進京趕考的事兒,傅淵之只說想下次再考,並不是錢不夠的原因。
可他們並不這麼認為,只當是傅淵之不好意思開口說錢不夠。
梁福財他爹就想著還是得和族長說說,這可不能耽誤了傅淵之的前程。
騾車委託給梁家,梁福財拍拍胸口直說放心,在百姓眼裡牛、騾子、驢這些都是寶貝,可以說是看得比命還重要,他們肯定照顧好。
再說了,現在傅淵之也算是他們的“衣食父母”,照顧一頭騾子,這不是應該的嗎?
在傅淵之回宋家之前,梁福財把孫氏這段時間頻繁找宋歡的事兒給說了,具體內容是什麼高小妹不知道,他自然也就不清楚,只能讓傅淵之警惕著些,不知道傅氏一族會有什麼後續動作。
傅淵之眸底劃過一絲能凍死人的寒意。
傅氏一族永遠不知道自知之明這四個字如何寫。
傅淵之和阿弟三人到家,家裡靜悄悄的。
嗯,很正常,他對自己回家宋姑娘不在家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
三人把東西規整好,傅淵之則很順其自然的進入廚房裡準備燒火做夕食。
分離不過半個多月,宋歡就能把原本空空的廚房又放滿了吃食。
新鮮的冬筍、已經燻了有好幾天的臘兔、臘雞以及一把一把的枳棋子。
煙火氣息撲面而來。
阿弟把枳棋子拿起來,遞給顏六。
他第一次見顏六是叫叔叔的,後來得知他的年齡和大哥哥差不多,才改口叫了顏大哥,“顏大哥,你嚐嚐,這個好吃,很甜!”
顏大哥這人真的很客氣,只叫他吃東西雖然他點頭應了,若是大家不主動遞到他手裡,他是不會去吃的。
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的最大感受就是這個,就是,怎麼說呢,顏大哥拘束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