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道:“你怎麼……?”
宋憶靠在牢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唯一能夠透光的地方,一個只有一塊磚大小的通風口,他已經不想理會隔壁的犯人了。
看著陽光慢慢挪動方向,他知道,就要午時了。
宋憶拳頭用力捶向牆壁,腿上的箭傷再次被拉扯出血跡,在炎熱的夏天,腥臭味更重了。
宋憶反身拉動門,製造著動靜,嘴裡喊著:“來人啊!來人啊!”
一聲比一聲響亮。
隔壁的犯人沒想到宋憶居然如此執拗的,說道:“趕著去送死吧你?”
宋憶沒理會隔壁犯人的話,一直不斷製造響動。
獄卒聽到了動靜,人也來了,可當他見到是宋憶的時候,又直接轉身回去了。
宋憶:“……來人啊!”
這次無論宋憶製造多大的響動,獄卒也沒進來。
隔壁的犯人冷哧一聲。
午時一過,宋憶跌落在地,整個人呆滯地盯著那小通風口。
現在,他又孤身一人了。
宋憶蜷縮在角落,他在曲腿的時候感受到了腿部傳來的疼痛,他盯著傷口好一會兒,這才又笑了起來,傷口傳來的惡臭味越來越重,裡面已經化膿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他或許就會死在這個傷口下。
宋憶正等死,誰知第三天,他就被獄卒送出了牢獄大門。
宋憶坐在臺階上,看著明媚的太陽,碧色的藍天,如此寬廣的山河,他竟然不知自己的容身之處在哪裡。
“宋公子。”一道聲音在宋憶的身後響起。
宋憶看向黑衣人,黑衣人看了一眼宋憶的腿說道:“得罪了。”
話音一落,黑衣人身後的兩個人直接把宋憶抬了起來,他沒有掙扎,只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把自己送進醫館。
一路上,黑衣人一點也沒有想要解釋他為什麼會出來的原因。
直至後來,宋憶才知道,原來,他還算是有一個親人?
不,更確切的說,是阿爹的故人。
……
青青知道阿爹想讓自己同宋憶成親,否則也不會默許自己隔三差五去找宋憶,還會讓自己教宋憶功夫。
一開始她一直以為自己把宋憶當做哥哥看待,直至後來她看清楚了自己突然升起的異樣情愫後,她才明白,原來她喜歡宋憶。
所以阿爹的主意她不僅不反對,還很是歡喜。
只是,還不待她捅破窗戶紙,石筍寨就面臨了滅頂之災。
那天晚上,她知道他是關心自己。
她也終於吃到了沒開竅的他主動送來的吃食。
後來,因為自己的堅持,連累了他。
在那把被噴了酒的刀下來的時候,她只想對他道:若是有下輩子,希望你能夠一生無憂,過上好日子,不要再這麼苦這麼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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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