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證詞被項家的人拿到了手,第二天就在朝堂上奏上。
太后被請到殿裡垂簾聽政。
“太后,如今證據確鑿,武安侯勾結外族,通敵叛國,其罪可誅。”
珠簾後的太后眼底掩藏不住喜色,威嚴的聲音傳入眾臣的耳朵:“武安侯,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武安侯看著被傳上殿做為他通敵叛國的證人。
夏桂、孫滸盛兩人身為他信任的心腹,此時手中正握著那莫須有的“罪證”。
兩人察覺到武安侯的視線,垂頭沒敢對上武安侯的眼睛。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攝政才半年有餘的武安侯就這麼猝然被打入牢獄。
年輕人看著一身氣勢不凡的男子被關進了最裡面的那間牢房。
此情此景,年輕人就差把眼睛摳出來伸在牢門外了。
“別看了,那是關押重犯的地方。”隔壁犯人說道。
年輕人跟隔壁的人算是混熟了些,他把視線收回,看向隔壁,清澈的眼神中透著股愚蠢,“會死的那種嗎?”
隔壁的犯人沒理解到他背後的意思,只點頭。
年輕人又把視線放到那裡邊,詫異道:“原來當官的死刑犯,在牢裡的待遇也比我們的好?”
隔壁犯人:“?”
這不是廢話嗎?
武安侯坐在墊著稻草的簡陋床上,背靠著牆壁,拇指和食指拿著根稻草不斷揉搓。
呂聞桓對著獄卒叮囑道:“武安侯武功高強,你們得仔細看好了,切莫讓他逃走。”
呂聞桓看著另外一個獄丞,說道:“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獄丞面上掛著討好和緊張,“已經準備好了。”
呂聞桓滿意點頭,“之後你就給武安侯的飯菜裡面都摻上一些,確保萬無一失。”
獄丞忙不迭點頭。
項家雖然說服了夏桂和孫滸盛兩人,但是兵權並未收拿上來,兩人並不傻,兵權正是他們所仰仗的地方,若是就這麼輕易交出去,項家豈不就過河拆橋了。
而項家也沒有急著收回來的原因,一則武安侯之事還沒有徹底塵埃落定,二則兵權已經從武安侯手裡分出來,那兩個人分別掌控,想要分而化之收上來就極為簡單了。
項家得勝,只是這一切進行得是否太過順利了?
武安侯壓根就沒有做什麼掙扎。
項家個別聰明的人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
但是武安侯入獄給項家帶來的喜悅還是將這點疑惑給衝散了不少。
而另一邊的璟王也沒想到武安侯竟然如此平靜的就進了牢獄,按照他以往的脾性,這是否太過簡單?
璟王看向大理寺的方向,眼底泛著一絲迷惑。
武安侯,你到底在想幹什麼?
……
武安侯入獄並不影響女眷。
齊元桑的賞花宴如約而至。
武安侯如日中天的形勢驟轉急下,取而代之的則是項家。
項太后當初的醜聞彷彿從沒發生過一般。
如今出來走動的項家女眷也無一不自恃身份。
齊元桑的賞花宴同樣也邀請了項家的姑娘們。
畢竟在武安侯這件事上,璟王和項家是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
若說項家最出名的莫過於被冠上第一才女美名的項歸夷。
在繁花似錦的花園中,她的到來頓時讓園中其他姑娘們都失色不少。
她生得臉如滿月,發若烏雲,鮮眸玉腕,一顰一笑中透露出淡然謙和的神韻,舉止嫻雅,衣香鬢影。
對比起項家的其他女眷,如此謙和的項歸夷,便成了最受歡迎的那一個。
齊元桑看著一進來就奪了自己風頭的女人,輕哼一聲。
一旁的宋歡看著這麼多女人雖然是一場視覺盛宴,但是女人太多她也頭疼。
有句話說得好: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耍心眼,掉眼淚,扮笑裡頭說是非。
宋歡來到這個時代這麼久,正兒八經交過的朋友也就齊元桑一個。
不,或許她倆之間根本不能算得上朋友。
自己與齊元桑地位差距太大,說是朋友還不如說自己是齊元桑臨時打發時間的一個玩伴而已。
宋歡也沒有自作多情的把自己與齊元桑的朋友對等上。
宋歡從桌上拿起一塊糕點就咬了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一進來就若仙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