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沒關係，我不會礙事的！”馬荊棘不由分說就拉起他朝鳩盤所指方向走去，這次穿牆的時候她已經有了經驗，直接閉著眼睛就跨了過去。

望著兩人相攜離去的方向，鳩盤微微一笑，又湊在菸嘴上吸了一口幻艾草，也許是吸的太猛了，一口氣沒有緩上來，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角落裡的白貓竄了過來，到她身邊時已經化成孩子的模樣，猶豫了片刻，才伸出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鳩盤咳了好一陣才平息下來，懶懶的靠在小雪的肩頭，嘆道：“這鬼咒師的催心符果然厲害哪，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他們回來呢……”

白初一始終不放心讓馬荊棘跟著，在接近月哭的結界——“封寂”之地的時候，他本想用定身術阻止她，卻見她頭一揚，早已義無反顧的闖進了結界中。

她有著一種奇怪的能力，任何人都進不去的結界，對她來說卻如履平地。白初一也只得跟了過去，月哭的力量固然強大，可對他來說卻像是身體膚髮一樣自然。

也許在外人看起來，這裡只是一片平靜的庭院，，可是隻一步之隔，便是危崖和戰場。普通人永遠分不清那一點的分界在什麼地方，永遠找不到那一個扭曲空間的“結”在哪裡。但現在，馬荊棘只是跨出了一步，就突然看到了與方才完全不一樣的情景。

她又見到了長樂！

在那片與世隔絕的幻境中，不知是人是妖的鬼咒師依舊半浮著，長至腳踝的灰白色長飛揚四散，黑色的長袍卻紋絲不動。神獸饕餮低低的咆哮，鋒利的長牙帶著寒光，四蹄攢動，正和金色的長鐮纏鬥。從地下到空中，沒有誰輸給誰，也沒有任何一方勝出。

那柄熟悉的青金色長刃，正握在十五公子的手中。

白玄磊此刻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長眉緊蹙，暗金色的瞳孔在顧盼間隱約有著睥睨的氣息，卻又閃爍著某種不耐和焦灼。這份焦灼讓他的判斷失去了冷靜，白初一看在眼中，忍不住喊了一聲：“白玄磊，你在幹什麼？”

十五公子身形一頓，偏轉頭看了他一眼，在這麼危機的時刻竟然還能笑出來，道：“我沒事。”說罷收斂心神，繼續對付他面前噬人的怪獸。

長樂的聲音悠悠的傳來：“呦，你們終於來了，這樣才好玩嘛……”

白初一怒道：“長樂，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麼？”惡毒的鬼咒師咧嘴笑起來，眼中卻沒有笑意，“我只是討厭你們這些滿口正義所謂斬妖除魔的傢伙們。什麼鎮妖師魂術師封印師……統統都是些無聊之輩。自以為高人一等，卻一樣無法抵擋內心深處的陰暗，你們也會痛苦，你們也會身不如死。我想做的，不過是讓你們更清楚的認識自己而已……”他陰森森的笑起來，“看到你們痛苦，我就會很快活！”

他的雙手突然朝前伸出，迅速的結了一個手印，虛空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來，白的衣，黑的發，飛舞輕揚。平躺著的曼妙身形緩緩的降下來，降下來，最後停在他的雙手之上。

那張雙目緊閉的清豔面容，竟是葉婉。

蘇香穿越記 98．他的選擇

葉婉彷彿一個失去了知覺的美麗人偶，，被長樂操控著，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

馬荊棘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卑鄙”，忍不住轉頭看向十五公子，只見那把青金色長鐮突然一頓，隨即金芒暴漲，強勢的逼退了神獸饕餮，十五公子的聲音冷冷的傳來：“放開她！”

話音才落，人已化作一道清影落在長樂面前。饕餮低吼一聲正要再度撲上，卻被長樂伸手阻止。神獸只能不甘心的噴著鼻息，慢慢踱回主人身邊，溢滿兇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三個不速之客。

長樂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十五公子和他手中的月哭，道：“傳說中的不世神兵果然名不虛傳，若是全力施為，就算是我，恐怕也抵擋不住吧？可惜……”他眼神一轉，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幽幽嘆道，“蒼梧之淵所出的神兵都有致命的弱點，你真要打贏我，恐怕自己也得有失去性命的覺悟才行啊！”

這句話，頓時讓十五公子和白初一都變了臉色。月哭固然是三界中最有殺傷力的神兵之一，可弱點卻一樣很有殺傷力——持有者越是盡力發動兵器本身的潛力，那麼兵器所吞噬的生命力也就越多越快。如果對手是長樂這麼強大的人，也許將他徹底消滅的那一刻，也是月哭持有者生命完結的一瞬間。

是否值得這麼做？至少此時此刻，答案並不是肯定的。

長樂顯然看出了十五公子眼中的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