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間一抹,兩根柱子間的空氣就變成了一堵高畫質正版等離子LED的電視了,上面正播放著一部老片子,嗯?竟然是《亂世佳人》?
“你老家那邊的娛樂業發展的還不錯,我就把一些據說很好看的片子下了下來。我怕我看不懂,就想要你來給我解釋解釋。”
“哦哦,好啊。”剛剛在油鹽不進的瓢兒船那裡悶了一肚子氣的楊晚點頭,坐到他的身邊,看著身前桌子上擺著的紙巾、瓜果、爆米花,無言地深吸一口氣。
被大人們忽略的小寶寶放開手中的玩具,爬呀爬,爬到了蹲在陽臺上看風景的獨角獸那邊。
他拍了拍獨角獸毛絨絨的爪子,把獨角獸神遊的思緒喚了回來。夕暮低下頭,看到小東西咧開嘴,口水慢慢地蔓延出來。夕暮伸爪一抬,把他的下巴合攏,寶寶又嘻嘻一笑,“哧溜”一聲把口水收了回去。
“毛毛,去,去下面。”
寶寶使喚起人來的時候,理直氣壯,夕暮被他喚做“毛毛”也不生氣,叼起他的衣服把他往肩膀上一放,悄無聲息地張開收在身體裡的雙翅,帶著寶寶往下面飛去。
落在最下層,寶寶又拍了拍它的頸部:“我要,船船。”
夕暮瞭解地把它放到船上去。原本開始平靜下來放慢了速度的瓢兒船又開始強烈掙扎起來,寶寶樂呵呵地揪起夕暮爪子上的毛,獨角獸很配合地把爪子抬起,按照他的指引,用鋒利的爪刃在船身上劃了一刀。
那道劃痕滲出紅色的什麼來,卻速度凝固癒合。不過船身劇烈搖晃起來,寶寶卻樂的呵呵笑,他好像很喜歡這種顛簸似的。拿起槳,他砸了一下這個不安分玩具,“砰”的一聲,船身凹進去一個坑。
彪悍娃樂呵呵一笑,但是這個笑容裡絕對不含任何天真無邪的成分,他轉了轉手中的槳,雄赳赳氣昂昂地指著船說道:“你不聽我麻麻的話是吧,我打死你!”
而像山一樣高聳的城堡頂端,沉浸在電影情節中的列加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底下無聲的痛呼。他一邊抹著淚水,一邊感嘆道:“下界的生靈真是複雜啊,他們的情緒變化真是毫無緣由啊,也只有他們,才能創造出這種糾結的情節來啊。”
楊晚替他接著那些閃爍著金光的淚珠,嚥了咽口水簡短勸慰道:“節哀。”
哭的有點累了的列加躺上床睡覺去了,整片水域也隨著他的沉睡暗了下來。
楊晚這才發現獨角獸和寶寶不見了。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才感覺到——啊?寶寶在離這裡很遠的水面上?!
趕到那裡的時候,寶寶正腳踩一堆聚整合一個筏子漂浮在水面上的穗絮,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持著那把槳,冷冷地對著眼前的人奶聲奶氣地喝道:“再來!”
面前的人好像做船做慣了,變回去後反而不適應人身,所以動作起來有點縛手縛腳的,所以寶寶勉強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夕暮在寶寶的身後心驚膽戰地護航著。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一定是驕傲的寶寶不准他插手。
看到楊晚來了,寶寶更是挺起了小肚子,他把那股大義凜然的威嚴展示給媽媽看。他要把這個怪脾氣的怪物打到哭爹叫娘!
但是他才揚起臉,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楊晚身上的絹紗就把他兜頭兜臉地罩住了。
“嗚嗚!”
寶寶不滿地在楊晚的懷中掙扎著,楊晚卻對眼前滄桑的男子露出一個和善的笑臉:“不好意思,我的孩子淘氣了點。”
這個男子長的很好看,但是對於楊晚這種被美色充斥到眼球都疲勞的人來說,他的面相普通的不得了。不過,他眼中的滄桑和頹廢,讓與他對視的人都有種莫名其妙悲從中來的情緒。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這個男子直截了斷地問,語氣裡盡是不耐。
楊晚也就不和他兜圈子了。
“我想要知道你當初是怎樣從下界來到這裡的。”
滄桑男子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你想問我是如何破開結界的?”
“是的。”楊晚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不想答就不答唄,幹嘛擺出一張她欠他五百萬的臭臉?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們要馬上離開。”
“……真的?”楊晚一臉的不信,這,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我說話算話。”
滄桑男子伸手虛空一抓,寶寶握著的那柄槳就飛到了他的手中。那柄槳飛到了他的手中,立刻發出一陣金光,然後變成了一柄劍。
楊晚“咦”了一聲,因為這柄劍和她當初用來破開混沌的劍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