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上了樓第一間房間就是她的,你和她再談談,嗯……她昨晚心情不太好,你讓讓她。」
「我知道。」石磊點頭,爬上樓梯,來到房間門前。
他先是抬起手敲了敲門,沒有響應,又敲了第二次,依然沒有聲音。
「小音,是我。小音,妳開門──」他眉心皺起,覺得疑惑,門被鎖起他沒辦法進去,想也沒想,他用肩膀頂進,將門給撞陰了。
「小音?!」
房裡一個人也沒有,浴室裡也不見她的蹤影,然而床上和地板上散落了幾件衣物,像是收拾行李時沒整理好,看來她走得很匆忙。
「怎麼一回事啊?」魏家兩老聽見聲音,連忙爬上二樓,這一瞧,不禁怔住了。
石磊兩手叉在臀上,鐵青著臉環顧房中的一切,他的太陽|穴又不住地跳動了,思緒就像跑馬燈般不停繞動。
呼……他不禁握緊拳頭。
這女人,果然有把他逼瘋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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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湘音其實不算逃跑,只是拎著一個旅行袋,買了張往臺南的火車票,回到鄉下的老家。
老家這裡只剩阿嬤一個人住,當初爸爸一直想接她老人家接到臺北,可是老人家根本不習慣北部的生活,再加上阿嬤在老家有一大群「三姑」和「六婆」常來串門子,一切都是她熟悉的人事物,怎麼都不肯搬走。
魏湘音有空常會回來探望她老人家,祖孫的感情很好,而這一次,她又回到臺南老家。
就她的想法,這可不算逃跑哩。
鄉下的生活步調很慢,回到老家四、五天了,魏湘音天天睡到自然醒,午餐過後還要來個小憩,如果心裡不曾掛念過那個男人,這幾天的鄉下生活簡直像在天堂一樣。
午後,陽光變暖,空氣裡有著傭懶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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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嬤,這些東西要放哪裡啊?」魏湘音剛剛和阿嬤從小菜圃裡回來,抱在手裡的竹籃中裝著小白菜、高麗菜、蘿蔔、洋蔥、青豆夾等等,全是自家種植的青菜哩。
阿嬤解下斗笠掛在牆上,邊笑著說:「丟在後面的廚房就好啦。這次的小白菜長得很漂亮,可以拿一些給妳三嬸婆和四叔公喔。」
「阿嬤,晚上我切一條蘿蔔來燉牛肉。」
「隨便妳啦。妳要切幾條都可以。」
魏湘音跟著笑了。「那我把這些菜搬到廚房去。」
她往後面廚房走去,放好東西后,開啟洗碗槽上的水龍頭,捧著水把臉洗乾淨,沖掉臉上的汗,還來不及擦乾水珠,阿嬤忽然在外面喊著她。
「小音啊,有人找妳。」
有人找她?誰啊?!
魏湘音狐疑地蹙眉,用手背隨便擦了擦臉,走出廚房。
「小音,這位先生說要找妳。」阿嬤站在那男人面前,足足矮對方兩個頭。
抬眼一瞧,魏湘音心臟咚咚巨響。
「阿嬤,我不認識他。」丟下話,人準備往裡面躲。
石磊動作迅速地大跨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上臂。
「小音,我們有很多事需要談一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魏湘音甩了幾次手,都沒能將他甩開。
阿嬤站在旁邊,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似乎覺得很有趣。她拍拍石磊的背,語氣好奇又輕鬆地問:「這位先生,你是不是小音的男朋友?」
「阿嬤,我沒有男朋友啦。」魏湘音搶著否認,被石磊玻а鄣閃嘶厝ァ�
「阿嬤說的沒錯,我是小音的男朋友,我姓石,石頭的石,光明磊落的磊,阿嬤如果喜歡的話,可以叫我阿磊就好。」石磊調頭面對老人家,強硬的神情變得溫和許多,繼續又說:「還有,我們近期之內就要結婚了,阿嬤一定要來參加小音和我的婚禮。」
「我們不會有婚禮。」魏湘音紅著臉,「放手啦你!」
「不放。」
石磊決心跟她槓上,深吸了口氣,乾脆把秘密都抖出來了。
「誰說我們不會有婚禮?我絕對、絕對不會讓我的孩子淪為私生子,妳不嫁給我,妳肚子裡那個孩子怎麼辦?」
「小、小音,妳有身孕了?」阿嬤瞪大眼睛。
「阿嬤,我、我……」她沒辦法辯駁。
老人家拍著胸口。「厚,這種事情也不早一點講!夭壽喔,妳這幾天竟然還跟著阿嬤到田裡東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