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太監今年還不到五十吧,就老糊塗了?本王的話難道說得還不夠清楚明白?好好揣著你的旨意打哪來回哪去,少在這羅裡吧嗦礙本王的眼,否則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範達臉上的最後一絲笑容也消失了。
“既然殿下固執已見,那就莫怪老奴得罪了。”
說罷,範達直起腰身,衝著身後的禁衛軍首領做了個手勢。
須臾間,近百名盔甲鋼刀的禁衛軍就將整個日落齋給團團圍了起來。
看著冷肅森嚴的禁衛軍,君墨衍笑了,只是那笑意裡沒有一絲溫度,反教人心底發寒。
“看來本王是給太你們臉了,區區一個太監,也敢率軍到本王的王府撒野。”
範達手握聖旨,並不怵君墨衍的怒火。
“還請殿下息怒,本來身子骨就不好,再氣壞了可不值當。老奴也不過是奉旨辦事,多有得罪還請殿下見諒。”
君墨衍勾著唇角,狹薄的狐狸眼沒什麼情緒的睨著範達。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讓本王見諒,冷劍,把這個礙眼的東西,給本王扔出府去。”
“是。”
冷劍從來唯君墨衍之命是從,話音還未落下,人就動了。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範達人就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一道驚呼聲從頭頂遠去。
禁衛軍們紛紛抬頭,就看見範達就像小雞似的被冷劍拎著朝秦王府外而去,眨眼間便消失了。
眾人靜默。
禁衛軍受範達指揮,可範達現在人沒了,一時間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還不滾,是要本王讓人把你們一個個扔出去嗎?”
君墨衍的音調不高,但說話的份量卻猶如千鈞,挾裹著令人心顫的寒意。
禁衛軍們如夢初醒,一個個收刀入鞘,作鳥獸散般轉身跑了。
不過短短數息,日落齋又恢復了往日的安寧。
“看戲看夠了?”
見被發現了,沐寧只好領著三個孩子從假山後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