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往背椅上一靠,手裡搖著摺扇,“墨衍,你就嘴硬吧,你明明就是關心那三個小傢伙的安危。嘖嘖,到底是血濃於水啊。”
君墨衍直接一個冷眼刀子甩過去,“你為什麼還在這?”
“我跟仨孩子說好了,明早帶他們去祥福樓吃早點,怎麼樣,你要不要一塊去?”
君墨衍回了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江慕白也不生氣,樂呵呵的朝著君墨衍的背影笑道:“有件事得給你說一下,那萬年玄龜甲不能給你了,你寶貝女兒點名要它,我答應給她做見面禮了。”
君墨衍置若罔聞,倒是冷劍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江公子,江家的萬貫家財怕不是你一點一點摳出來的?”
江慕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懂什麼,這叫物盡其用。”
“那萬年玄龜甲您已經輸給主子了,那就是主子的東西,如今您卻反手又將它送給大小姐做見面禮,這不是摳門是什麼,您也不怕外人笑話。”
江慕白手中摺扇一合,“我說劍劍,這龜甲是多多自己開口問我要的,你說說看,我是給還是不給?”
冷劍把頭一偏,“我不說,反正也說不過你。”
江慕白一樂,“那是因為我佔著理,行了,不跟你囉嗦了,我也去睡了。”
走出幾步後,江慕白想到什麼,回頭瞧著還站在原地的冷劍。
“要一起麼?”
“我還有旁的事,江公子早些安歇吧。”
瞧著冷劍逃似的背影,江慕白賤兮兮的哼起了小曲。
——
“娘,爹怎麼說?”
一大早,沐惜早膳都沒顧上吃就去了沐夫人的芸香院。
沐夫人拉著她坐下,目光憐愛的端詳了下她臉上的傷痕,“還好,臉上的傷淡了不少,我跟你爹商量好了,為避免夜長夢多,三日後就送你去齊王府上。”
沐惜吃驚不已,“怎麼這麼快?我嫁衣都還沒繡好,嫁妝也沒準備齊全呢。”
沐夫人暗暗嘆了口氣,“惜兒,你是去做妾的,那正紅的嫁衣是穿不了了,我已經讓如意坊為你趕製一身符合你身份的新嫁衣,至於嫁妝……”
沐惜立刻就急了,“娘,嫁衣不能穿正紅就算了,難道嫁妝也要剋扣縮減嗎?我就算做妾那也是爹的女兒!要是嫁妝再寒酸,往後女兒在這鳳京城裡還怎麼抬得起頭?”
“惜兒,今日不同往日,之前替你準備的嫁妝,按的都是齊王正妃的規格,你要真用了這些,只會給你爹和齊王招來麻煩。
出嫁從夫,你往後想要得到齊王的寵愛和尊重,就必須要事事以他為重。放心,這點委屈只是暫時的,只待你生下肚子裡的孩子,何愁不能翻身?”
沐惜心裡再不情不願也不得不妥協。
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是沐寧,她就恨得牙癢癢。
“娘,爹準備怎麼解決沐寧那個賤人?”
沐夫人示意身邊婢女出去守著房門口,隨即小聲開口,“這件事娘會親自找人去辦,放心吧,不會讓她死得那麼容易的,必要為你出一口惡氣。”
沐寧恨道:“還有她身邊的三個小野種,也要一併解決了!”
“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
“他們是秦王的種,說起來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孫,死一個沐寧不足為慮,但謀殺皇孫可是大罪,萬一皇上追責起來,我們沐家討不了好。”
沐惜氣鬱,“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娘,你就不怕他們長大後,為了沐寧這個賤人與我們做對嗎?”
沐夫人雙眼微眯,臉上透出幾分陰狠,“哼,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若是長成了像秦王那樣的病秧子,自顧活命都不暇,他們就是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沐惜雙眼一亮,“娘,你說得對。”
從芸香院出來,沐惜心情跟來之前截然不同,整個人簡直神清氣爽,嘴裡甚至哼起了小曲兒。
“大小姐,是有什麼好事嗎?”
沐惜瞄了綠荷一眼,得意道:“我娘說了,三日後齊王就會接我入府。”
綠荷立刻道賀:“恭喜大小姐!”
沐惜挺了挺背脊,“倒是便宜你了,我現在身邊無人可用,三日後你便跟著我一塊去齊王府吧。”
“是,謝大小姐信任,綠荷日後必定事事以大小姐為重,萬死不辭。”
這話聽得沐惜心裡舒坦,可她的舒坦並沒有維持多久,在路過後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