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的話題從法華經偏到了君墨衍還能活幾天上面,而女人們則在為五百兩的起拍價捶胸頓足懊惱不已。
“我都把攢的全部銀子都帶來了,結果離起拍價還差著一大截。”
“我攢了好幾年的壓箱底,準備以後做嫁妝的,統共四百兩銀,看來我跟秦郡王是命中註定沒有緣份。”
“啊呸,你也不害躁,就算你拍到了法華經,人秦郡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還是沐寧那個草包有福份,不僅跟秦郡王春風一度,還生下了三個長得跟秦郡王一樣的子嗣。”
“可不是嘛,這次秦郡王被降爵罰俸,就為了那三個孩子呢,向來知道秦郡王霸道護短,卻不想寵溺子嗣到了如此地步,竟敢公然抗旨,真是太帥了!”
整個水雲天因為一部《法華經》鬧翻了天,而在四樓左邊角落的一間包廂裡,卻是別具一格的安靜。
江慕白與君墨衍左右而坐,中間的漢白玉圓桌上擺著幾碟精緻的茶點和茶水。
江慕白依舊是扇不離手,身裝一襲月白錦袍,腰束玉帶,腰左右兩側各吊著玉佩香囊,渾身上下都透著浮誇。
“墨衍,別說我不幫你撐場子,我今天可是準備了三千兩銀子幫你抬價。”
君墨衍冷玉般的手指捏著茶杯,卻並不喝,只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十五歲那年在宮宴上被人下毒後,他就再也不碰外頭的東西,甚至在秦王府內,他也只吃冷劍準備的膳食和水。
聽到江慕白的話,他輕嘲的瞥過去一眼,“區區三千兩你也好意思說,你要是玩不起就別玩,免得惹人笑話。”
江慕白很不可思議,“三千兩還嫌少,你真以為你那打發時間隨便抄著玩的佛經是什麼絕世名品呢,要不是為了哄三個小傢伙們高興,三十兩我都嫌多了。”
見君墨衍不置一詞,江慕白忍不住輕嘶,“那你又準備了多少,說出來,讓我長長見識。”
“江公子,我家主子準備了這個數。”
冷劍神秘兮兮的豎起一根手指。
江慕白一愣,“一萬兩?”
“不,是十萬。”
江慕白好險一口茶沒噴出來,他瞪著君墨衍,“你瘋了?”
君墨衍略微嫌棄的白他一眼,“你好歹也是九洲首富,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江慕白指著自己鼻子,“我沒見過世面?不是,你是不是在家憋久了把腦子憋糊塗了,你知道十萬兩是什麼概念嗎?”
君墨衍不以為意,“哦,很多嗎?”
“何止很多,你真是嬌貴皇子不知人間疾苦。再說了,至於嘛,一本破經書,扔到大街上都沒人撿,要不是我這兩天找人造足了勢,別說是五百兩,就是五百文都沒人要,你心裡就沒點數嗎?”
“我的錢,我樂意怎麼花怎麼花。”
“你要是嫌錢多得花不完,可以給我啊。”
“晚上睡覺把枕頭墊高點,夢裡什麼都有。”
“……”
兩人你來我往的鬥嘴間,外面的拍賣已經開始了,叫價聲此起彼伏。
“五百五。”
“五百八。”
“六百六。”
“八百。”
三樓最正中央的包廂裡,沐寧也在陪著三個孩子看著這場萬人矚目的拍賣會。
“二樓甲座,三樓滿院春,三樓錦帳春,還有二樓丙座……”
沐言璽耳聽八方,認真觀察每一位出價的買家,沐言禮則負責用紙筆將買家的資訊記錄下來。
這些可都是他們潛在的貴客。
沐言汐懶洋洋的依偎在沐寧懷裡,一邊吃瓜果茶點一邊看戲,悠閒又愜意。
“不能吃了,你已經吃了三塊了。”
瞧見女兒又捏起一塊玫瑰酥又要往嘴裡送,沐寧眼疾手快的給攔了下來。
沐言汐不滿的皺起像雞蛋一樣白嫩的臉,軟聲道:“孃親,我再吃最後一塊。”
沐寧端起圓桌上的茶杯,“那你先喝點水。”
“喔。”
沐言汐就著沐寧的手,捧著茶杯喝了一小口。
“多喝點。”
沐言汐只好繼續喝,直到把整杯水喝進肚子。
“嗝。”
對上女兒幽怨的眼神,沐寧笑著捏著玫瑰酥喂到她嘴邊,“還吃嗎?”
沐言汐懊惱的別過頭,“喝水都喝飽了。”
沐寧忍俊不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