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的話令冷月神色震動,眼神充滿著不可置信。
“心哥……”
無心打斷她,“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否則,我只能將你安排到別處。”
無心不僅年長,更是四大護衛中的領隊,有權調遣另外三人。
看著無心和冷劍離開的背影,冷月的眼底慢慢湧上委屈和不甘。
她原本以為,無心跟冷劍不一樣,無心沉穩睿智,精明老辣,他一定能看出沐寧和三個孩子對主子不懷好意,會站在她這邊規勸主子。
可為什麼?
無心甚至還沒見過三個孩子的面,就篤定他們不會傷害主子,甚至為此警告她。
她只是擔心主子安危而已,她做錯了嗎?
——
沐宅。
君墨銘一邊打量著院子,一邊唏噓的對沐寧說:“這地方這麼小,你們母子四人住得能習慣嗎?要不還是搬回瑞王府去吧,如果之前的院子住不慣,你可以挑別的。”
沐寧微笑,“勞瑞王殿下掛懷了,這裡雖然比不上瑞王府豪華氣派,但總歸是自己的地方,住著安心。”
君墨銘看著她,“沐姑娘這是要跟本王見外了啊?你完全可以把瑞王府當成你自己家一樣隨意自在嘛。”
“瑞王殿下說笑了,沐寧一介民女,又帶著三個孩子,長住在瑞王府上總歸不便。”
聞言,君墨銘想說什麼,想了想又忍住了。
他指著讓下人抬進來的一隻箱子,說:“行吧,既然你們執意要住這,本王也不勉強,箱子裡有一些銀兩和首飾料子,你和孩子們暫且先用著,本王過段時日再讓人送些來。”
“多謝殿下。”
見沐寧收了東西,君墨銘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
“沐姑娘,你還真是沒教本王失望,這幾日的早朝上,沐丞相和二哥在政見上多次爭鋒相對,互不相讓,想來沐家暫時是不會跟二哥結盟了。”
“沐寧只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萬幸不負殿下所託。”
君墨銘笑得意味深長,“其實,最讓本王驚訝的是大哥,他這人向來冷心冷肺,誰都不放在眼裡,卻為了你那三個孩子公然抗旨,惹惱父皇,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不待沐寧回答,君墨銘重重一拍桌子,臉上都是興奮。
“代表你已經成功拿捏住了大哥的命脈!”
沐寧將信將疑,“可秦郡王對三個孩子的態度,算不上好,或許,他只是一時興起才會借三個孩子生事,畢竟他向來隨心所欲不受束縛。”
“你不懂,大哥從小就那脾氣,為人固執又倔強,他不肯做的事,就連父皇都沒辦法,但三個孩子不一樣。他們實打實是大哥的嫡親血脈,大哥的身子撐不了多久了,不出意外這三個孩子將會是大哥僅有的子嗣,大哥自然會看重。”
“有了這三個孩子,沐姑娘手裡可就等於握住了三張王牌,你完全可以借孩子,讓大哥給你名份,就算做不了正妃,一個側妃總是跑不了的。將來等大哥一死,整個秦郡王府可不就是你說了算?”
一旦沐寧掌控了秦郡王府,他便可以透過沐寧和三個孩子,將君墨衍的手下勢力劃拉到他手裡,甚至接手那一萬墨翎騎,有了這些砝碼何愁奪不下太子之位?
這也是他今天來找沐寧的主要原因。
沐寧假裝看不出君墨銘的盤算,眉間露出幾許憂愁。
“君墨衍戒心很重,又因為六年前的事耿耿於懷,對我一直沒有好臉色看。”
“你何不帶淹三個孩子進宮求父皇給你賜婚?”
沐寧端起茶盞抿了口,淡聲提醒:“瑞王殿下怕是忘了,君墨衍這次被降爵就是因為抗旨。”
是喔。
換作其他人,面對聖旨不敢不遵,可君墨衍就不一定了。
君墨銘訕訕道:“是本王思慮不周了,那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沐寧剛放下茶盞,就聽君墨銘又問,“對了,前幾日在水雲天以十萬兩銀天價拍得《法華經》的人,沐姑娘可知那人是誰?”
沐寧心中微動,面上卻故作茫然。
“殿下太看得起沐寧了,連您都探查不到此人的身份,我又如何知曉。”
君墨銘一臉惋惜的捶了捶手心,“這樣的人才,要是能為本王所用就好了。”
長得醜,想得倒是挺美。
“殿下賢能出眾,知人善任,想必一定能心想事成。”
一番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