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朝代的女人而言,一個普通女子能給君墨衍做妾是恩賜和榮耀。
可對擁有現代靈魂的沐寧而言,妾字不僅是羞辱,更讓她感到噁心。
當即一股無名火直衝沐寧腦門,語氣是半分也不客氣來。
“那我也不妨告訴秦郡王,我進府之日定是你命喪之時。”
君墨衍黑眸幽深,臉上露出一絲興味,“想要本王命的人數不勝數,多你一個也不多。”
沐寧緊了緊拳頭,要不是有暗衛在,她定要衝上去將狗男人打成豬頭。
她冷嘲道:“我做頓飯你都要派個人監視,就不怕我做你的醫女後,趁機對你不利嗎?”
君墨衍揚眉,“本王沒有派人去監視你做飯,是他自做主張。”
沐寧可不吃這一套,“他是你的人,你不允許的事,他會做嗎?”
君墨衍毫不猶豫,“會,他們並沒你想的那麼聽話。”
門外的無心:主子,請您做個人吧。
沐寧真想掏出刀子,將厚顏無恥四個字刻到男人額頭上。
“你原來的那個醫女呢?”
“她有別的任務,暫時不在鳳京城。”
沐寧冷嗤,“以你的手段和能力,將她派出去之前,會沒有提前準備接替她的人選嗎?”
君墨衍不置可否,“原本是有的,但跟你一比發現差了點,本王比較挑剔,既然有好的就斷然沒有將就的道理,畢竟本王命不久矣,活一天少一天,不想受委屈。”
沐寧沉吟著,思索跟君墨衍翻臉的可能性和後果,耳中卻聽到男人說:
“沐寧,今日之事是你欠本王的,難道你想賴賬不還?”
沐寧回過神,輕哼,“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自有辦法脫困,況且,我本來就是受你連累。”
“要說連累,六年前本王受你連累的還少了嗎?”
沐寧語塞。
六年前的事,的確是一筆算不清的糊塗爛帳。
“今日之事本王出手了,而且本王也從不是施恩不圖報的善人,所以你就欠了本王。從今日開始,你每隔一日到王府為本王請平安脈。”
君墨衍說完,將一枚腰牌放到桌上,隨即就滑著輪椅走了,並不給沐寧拒絕的機會。
事實上,沐寧也無法拒絕。
有了這枚腰牌,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宮門。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宮裡,雖然外面的訊息也能透過別的方法傳遞進來,但到底不如在宮外方便及時。
不得不說,君墨衍這狗東西脾氣差,為人霸道且不講理,卻很會拿捏人心。
看在這塊令牌能給予她方便的份上,就幫他多苟活兩天好了。
——
秦郡王府。
有段時間沒有露出的江慕白優哉遊哉在剛修葺出來的院子裡閒逛,“還是無心做事靠譜,這才幾日功夫,這破院子就被拾掇得像模像樣的了。”
冷劍深以為然,“那是,每一處都是無心親自找人佈置的,這花啊草啊樹啊,還有房間裡的擺設,都是按照三位小主子的喜好,就等著三位小主子搬進來往了。”
江慕白搖著扇子,指著西院牆邊的一處小空地,“那個地方搭個葡萄架子,下頭再吊個鞦韆也不錯。”
“心哥說,葡萄架就不搭了,三位小主子想吃葡萄可以去主子院子裡摘,心哥準備在那處安幾排梅花樁,供大公子和二公子練武用。”
江慕白笑了,“所以說呢,無心辦事就是周全。”
正值流火七月,白日裡能熱得人頭頂冒煙,這院子裡雖然種了不少花花草草,但到底不如隔壁日落齋涼爽愜意。
那邊不僅有花廊林園和葡萄架,還有一面池塘,可不勾引著三個孩子天天過去玩耍。
這樣一來,父子四人天天都能見面,何愁父子感情不能增進?
逛完了院子,江慕白又去地窖看了看前段時間沐寧釀的葡萄酒。
不多時,君墨衍終於回府了。
驕陽似火,地面都曬得滾燙,可君墨衍渾身上下卻看不見一絲熱意,臉色依舊蒼白勝雪,渾身上下透著虛弱和矜冷。
江慕白臉上難得的露出幾分了擔憂。
“聽說冷月最新研究出了新藥方,服用後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
江慕白也習慣了君墨衍的冷漠態度,轉而問起宮裡的事。
“這還是你今年第一次進宮吧,拖著病歪歪的身體,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