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哥,我完了。”
無心剛一進府,就被冷劍拉到了一邊,將他趁君墨衍睡著後,偷走香包的事講給無心聽了。
“……主子限我一刻鐘內將香包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否則就要弄死我。”
無心安撫道:“放心吧,主子就是嚇唬嚇唬你,不會真弄死你的。”
“真的?”
“嗯,最多就是讓你半死不活。”
冷劍臉一垮,“那還不如直接弄死我,也比活受罪的強。”
無心好笑不已,“香包呢?”
“我已經讓人遞進宮裡,讓沐姑娘瞧瞧的,這會估計已經到沐姑娘手裡了吧。”
無心想了想,吩咐說:“這樣,你現在立刻去將香包帶回來,主子那裡我先拖著。”
“哦。”
上林苑。
“沐姑娘,這是劍首領讓人遞進來的香包,請您瞧瞧有無不妥。”
沐寧看著手裡的香包,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暫時看不出什麼,不過為確保你家主子安危,先放我這吧。”
三七也沒多想,“那卑職這就去給劍首領傳話。”
宮門外,冷劍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來回走動。
終於,宮裡有訊息遞出,得知沐寧將香包扣下了,冷劍心都涼了半截。
“完了完了,這回死定了。”
思來想去,冷劍想到了江慕白,當即找上門去。
聽完來龍去脈,江慕白抄起摺扇敲他腦袋,“說你笨還真是笨,這麼簡單的事都搞不定。”
冷劍眼睛一亮,“江公子,你有辦法?”
“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
冷劍立刻拉住江慕白的手,感動得差點沒痛哭流涕。
“江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今後但凡有需要我做的,你儘管開口。”
“好說好說,你先回去吧,我這就收拾收拾進宮找沐寧去。”
冷劍站著不肯走,“不是,江公子,那我回去後該怎麼跟主子交待啊?”
一踏進日落齋,冷劍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大對勁,正值盛夏酷暑天,外頭熱騰騰就像大蒸籠一樣,可他走進日落齋後卻感覺到冷颼颼的。
他硬著頭皮來到書房裡,“主子。”
君墨衍目光落到棋盤上,眉也不抬,“我的東西呢?”
“那個,沐姑娘說會親自做一個更好的香包,做好之後再給主子送過來。”
說完,冷劍默默嚥了咽口水。
這說法還是江慕白教他的,也不知道主子會不會信。
君墨衍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枚黑子,輕輕敲擊著掌心的白子,一下一下,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嗒嗒”聲。
須臾,他將手裡的黑子落到棋盤上,開了口,“什麼時候?”
冷劍被問得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沐姑娘沒說,應該做好了就會送過來吧,要不,屬下催一催沐姑娘?”
君墨衍沒說話,目光依舊專注在棋盤上。
“心哥,你說主子他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要不要傳訊催一催沐姑娘呢?”
無心沉吟片刻,笑道:“算了,明日沐姑娘就會來府上給主子診脈,到時再問好了。”
“哦。”
江慕白在人情世故上那是相當周全,不僅給孩子們帶了不少好吃好玩的,連沐寧都有份。
伸手不打笑臉人,江慕白禮數週全,沐寧自然也是以禮相待。
一番客套寒暄後,江慕白說明來意,“實不相瞞,沐寧,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江慕白是什麼人?九洲首富是也。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能讓江慕白開口說求字,必然不是簡單的事。
沐寧自是不會輕易應允下來,“江公子有事不妨直說,我不一定能幫得上。”
“能的。”江慕白手中摺扇一合,“這事你絕對能幫上。”
“香包?”
沐寧拿出三七遞進來的薰衣草香包,“江公子說的是這個?”
江慕白並不確定,畢竟他沒見過,只是聽冷劍說起,倒是一旁玩耍的沐言璽跑了過來。
“孃親,這不是你做的安神助眠香包嗎?”
江慕白腦中閃過什麼,恍然道:“沐寧,原來這香包是你送給墨衍的?”
沐寧覺得“送”字不太恰當。
她昨日為君墨衍診脈時,身上帶著酒氣,身為醫者這是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