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暖走的第二日,五皇子軒轅塵的求婚聖旨便到了定北侯府。 一個公鴨嗓的太監,領著四個小公公,在院中站著。 定北侯蘇君誠帶著全家一眾老小跪在院中。 那公公兩手端著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定北侯之長女蘇雪柔,恪恭持順,秉性端淑,持躬淑慎。 才學獨善,有安正之美,徽柔之質。 特指給五皇子軒轅塵為側妃,擇日完婚。欽此。” “謝陛下隆恩!”眾人齊呼。 四姨娘見罷,忙拿出錢袋子,交給定北侯。 蘇君誠接過,把錢袋子放到了宣旨公公的手中,“公公一路辛苦!路上喝點茶水!” 那宣旨太監用手掂了掂分量,轉而一笑,“那老奴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恭喜定北侯,府裡出了一位皇妃,又出現了一位側妃!咱家還有事就先走了。” “恭送公公,一路慢走。”定北侯抱拳說道。 其它人看到公公們走了,都把目光看向了蘇雪柔。 只見她眼中含淚,在那自言自語:“為什麼是側妃?為什麼是側妃? 塵表哥答應我,給我正妃之位。 側妃不還是一個妾嗎?只不過名字好聽了些。” “雪柔,你說什麼胡話呢?” 老夫人拄著柺杖,斜了蘇雪柔一眼。 “你一個庶女,當個側妃已經不錯了,還妄想正妃。 要不是塵兒有情有義,不然你只能是一個侍妾,侍妾!” 老夫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心疼不已。 暗道:庫房被燒得只剩灰燼,如今的定北侯府只是一個空殼子,兒子也一夜白頭。 還好有那些店鋪支撐著,不然府裡的月例都開不出來。 “誠兒,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香草,送你們小姐回院子。” “母親,這比殺了我還難受啊!究竟是哪個不要臉的小賊盜了我們府裡的東西?京兆尹也來查過,卻毫無結果。” “誠兒,錢沒了就沒了吧!路還要繼續往下走。” “兒子知道,兒子還有事,先回書房了。”蘇君誠躬身行禮。 “去吧。”老夫人無奈地搖搖頭。 暗道:好算那些鋪子還在,只要省著花,收入也夠侯府的花銷,不然真的完了。 …… 蘇雪柔回到房中,眼中已充滿淚水,一顆顆閃閃發亮的淚珠順著臉頰滾下來。 她用帕子擦著,可越擦淚水越多,擦也擦不幹。 “大小姐,你不要難過了,側妃也是妃,除了正妃,你排第二。 萬一正妃有個不測,你不就是正妃了嗎? 你的姑姑是淑妃,誰做正妃,也不敢騎在你的頭上。 這是皇上的聖旨,已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大小姐你想開些。”香草在那裡極力地勸著。 “香草,我就是不甘!”“大小姐,你想啊,你再有幾個月就要臨盆了。 那可是五皇子唯一的孩子 ,別人都不敢小瞧了你,母憑子貴。 如今,你可一定好好養胎,不能出現任何閃失,讓小世子平平安安的出生。 萬一將來五皇子登上那個位置,你想啊,那這個孩子不是太子,也會是王爺,大小姐的福澤深厚著呢。” 經香草這麼一說,蘇雪柔想了想,也是這個理。 於是又擦乾了眼淚,重新洗臉,認真打扮起來。 她知道,五皇子今天一定會來。 下午,五皇子便帶著聘禮,足足有二十四抬,來到了定北侯府。 在北冥王朝,男子送的聘禮,到女子大婚之日,是要全數帶回到婆家的。 不然,會被人不恥,這也是幾百年來傳下來的規矩。 定北侯一看這些聘禮,頓時高興了不少。 可高興不過三秒,想起了規矩,情緒又低落起來。 自己只不過是過路財神,這些東西轉眼就會帶回五皇子府,多少抬聘禮也沒用。” 看到這些聘禮,蘇君誠一下又高興起來。 他暗道:沈知畫那麼多嫁妝,有些可是價值連城,當時被二姨娘佔用的部分,都用銀子補回來了。 如今侯府有難,她又沒有成婚,那些嫁妝就應該充公。 給雪柔帶走點,剩下的賣了,這一輩子也吃穿不愁了。 “來人,去凝香苑。” 蘇君誠帶著幾個下人來到了凝香院。 如今,凝香苑的大門緊閉著,沒有一個人。 蘇君誠推開門一看,院子裡空空蕩蕩。 “走,去庫房。” 小庫房的門是鎖著的。 “你們兩個把庫房的鎖頭給我撬開。” 蘇君誠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沈氏啊沈氏,想不到你死了,到現在,還在幫侯府。 那兩個家丁連忙回去取東西,把門鎖撬開了。 “你們進去把裡面的東西都抬出來,”蘇君誠有把握地說。 “是,侯爺!”兩個家丁信誓旦旦地說。 當他們進去以後,當時就傻了,這裡哪有侯爺說的嫁妝,一個箱子都沒有。 “侯爺,庫房裡什麼都沒有。”一人走了出來說道。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