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看到蘇暖那眼淚汪汪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假話。 刺殺蘇暖,定北侯知道,那是老夫人派去的。 但是,他總覺得這事過於湊巧,好像蘇暖在耍心機,故意不拿出嫁妝。 於是,他氣勢洶洶喝斥:“你少在這矇騙本侯,今天你必須把嫁妝拿出來。 拿不出嫁妝銀子,你就滾出這個院子,滾出侯府!” “父親,你好絕情啊!沒有嫁妝銀子,你讓我拿啥給你! 你把女兒攆出去,我要到哪裡安身!難道要露宿街頭嗎?”蘇暖在聲聲控訴! 蘇君誠把戴綠帽子的仇恨,發洩到了蘇暖的身上! 暗道:沈氏,你活著的時候,我沒把你攆出去。 你死了,我就要把你的女兒攆出去,把這個野種攆出去!讓她露宿街頭! “父親,你不要趕我走,那女兒以後可怎麼生活,只能去要飯!” “本侯才不管你要不要飯,既然你無情,也別怪我無義了!” 此時的定北侯,被氣瘋了,已迷失了心智。 心中一股腦的,只想把這個在他眼中,喂不熟的白眼狼趕出去。 他眼前彷彿看到了蘇暖,一手拄著一根木棍,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個破碗,在街頭乞討,想想心裡又是一陣狂喜。 蘇暖哭得更加傷心,一手拉住了蘇君誠的衣角,跪了下來。 “父親,你不要趕我走,你不要趕我走,你是我的親生父親啊!” “誰是你的父親,你是一個野種? 至於你的父親是誰?我就不得而知了。 得問你那死去的淫蕩、不守婦道的娘!”蘇君誠如獅子般吼道。 蘇暖哭得更厲害了,“不,父親,你騙我,你說的不是真的,我是您的女兒!” “走開,別拽著我,一看到你,就讓我想起你那死去的娘,我就覺得無比的噁心!” 蘇君誠說完,猛的拽了一下衣服,衣角從蘇暖的手中被拽出。 蘇暖故意趴在地上,百合連忙上前把她扶起來。 “一會兒馬上滾出侯府!” 蘇君誠越說越生氣,彷彿看到了沈氏和那人在床上顛鸞倒鳳…… 怪不得沈氏一直拒絕和自己同房。 就是洞房花燭夜,也是自己用了強,才把她拿下。 結果自己的胳膊,還被咬了一口,如今傷疤猶在。 他更生氣了,眉毛要豎了起來,眼中似噴著火苗。 “從今天開始,你我就斷絕父女關係!” 蘇暖發現他自己越示弱,這個定北侯就火氣越大。 這八成和沈氏給他戴綠帽子有關。 蘇暖站了起來,一副絕望、生無可戀的樣子,擦了擦眼淚。 “既然父親這麼絕情,在大街上要飯時,我就說我是定北侯府的二小姐,反正斷絕關係也是空口無憑。” 聽到這句話,定北侯想了想:是啊!說他不是定北侯府的人,誰信呢! 空口無憑,必須要立下字據。 “拿筆來,馬上立下字據,看你還怎麼破壞定北侯府的名聲!” 忍冬忙跑向屋內,拿出紙筆。 院內有一張桌子,定北侯便親自動筆,寫下了一份斷絕關係文書。 “茲有不孝女蘇暖,目無尊長,自私自利,不明大義,今日被逐出定北侯府。 蘇君誠與蘇暖斷絕父女關係! 一式兩份。 蘇君誠寫完,簽上字,又按了手印。 蘇暖也簽上了字,也按了手印。 兩人各持一張,蘇君誠拿著這份斷絕父女關係書,心裡踏實了。 “蘇暖,從今以後,你是生是死,與我定北侯府沒有一點關係。 你要是敢在外面破壞定北侯府的名聲,我定不會饒你。 現在,趕快滾,你不能帶走這院子裡的任何一樣東西。” “趙財和柳順,你們二人給我盯著,她們敢帶走一樣東西,直接拿下!” “是,侯爺!” 蘇暖把那份斷絕文書收好,心裡簡直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要開心。 沒想到關係斷的這麼快! 現在這個渣爹一定是被氣糊塗了。 不然,以他的個性,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 蘇暖還是淚如泉湧,“父親,父親!” “別叫我父親,如今我們已是陌生人。” 蘇君誠說完,甩甩袖子就走了。 四個丫鬟心裡都為小姐豎起了大拇指。 小姐這戲演的,任誰都看不出一點破綻。 她們都為蘇暖高興,終於離開了這個牢籠。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趙順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二小姐,不,你瞧我這張嘴。如今你已不是侯府的人,趕快走吧!” 蘇暖示弱,“趙侍衛,你先容我進屋洗把臉。” “那快點,我們還有事,別讓我們等急了!” 蘇暖朝珍珠使了個眼色,珍珠說了句:“這幹了一早晨的活,你們也去洗洗。” 說完,百合去找李嬤嬤,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 蘇暖收拾好,把東西收在空間裡。 又去了廚房,那裡她可放了一些好東西,不能便宜了他們,一揮手,所有東西不見了。 接著她來到了珍珠她們的房間,也把她們的包袱,扔到了空間中。 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趙順又在外面喊了起來,“你能不能快點兒,還真當自己是小姐!” 蘇暖換了一身月白色衣裙,頭上只插了一支碧玉玲瓏梅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