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在院子裡看著荷花,這時,老夫人身邊的喜鵲來了。 喜鵲笑盈盈地福了福身:“奴婢參見二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蘇暖上下打量著喜鵲,這喜鵲可是老夫人身邊得力的大丫鬟。 只見她頭上插了一支銀簪子,可見老夫人對身邊的人也是十分吝嗇的。 相對於二姨娘,她的貼身丫鬟春喜,頭上可是插著金簪子,手上也戴著翠玉鐲子,雖質量不是上乘,但也是需要些銀子。 蘇暖起身,笑了笑,“喜鵲姐姐,老夫人叫我什麼事?” 蘇暖說完,從袖中拿出五兩銀子,放到喜鵲的手中。 “二小姐,這可使不得,你可折煞奴婢了!”喜鵲忙推辭拒絕。 “喜鵲姐姐常年伺候祖母,甚是辛苦,這也是理應得的。 我這裡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銀兩不多,還望喜鵲姐姐不要嫌少!” 蘇暖嘴角上揚,看著喜鵲,又再次將那五兩銀子硬塞入喜鵲的手中。 蘇暖暗道:喜鵲雖在老夫人身邊多年,但並不會得到多少賞賜。 一年除了月例銀子,其它也沒有什麼進項,手頭也並不闊綽。 喜鵲看二小姐誠心給銀子,也不好再推辭,於是收下了。 “謝謝二小姐!”喜鵲說完,來到蘇暖的近前。 她一隻手擋在嘴邊,用極小的聲音說:“二小姐此去要小心,二姨娘把送給老夫人的東西都要了回去,說是二小姐要沈夫人的嫁妝。 老夫人一向喜歡那些東西,可沒辦法,只能從小庫房裡由著二姨娘搬走,已經非常生氣,此去二小姐心裡要有數。” 蘇暖點了點頭,“多謝喜鵲姐姐提點,你稍等片刻,我換身衣服就隨你去。 喜鵲坐在荷花池邊等著。 蘇暖換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裙,臉上略微化了妝。 本來就纖細瘦弱的她, 穿上這身衣服,再加蒼白的臉,更會讓人萌生出三分憐惜之情。 白芷也跟著蘇暖,三人一路來到了老夫人的靜安堂。 到了院中,喜鵲又福了福身,“二小姐,奴婢先去稟報一聲。” 蘇暖微微地點了點頭,和白芷就這樣,頂著炎炎烈日在院中站著。 片刻,喜鵲從裡面走了出來,“二小姐,老夫人還沒有睡醒,周嬤嬤讓你再等一會兒,說老夫人也快醒了,到時,她再讓你進去。 奴婢還有事,就先去忙了。” 蘇暖暗道:老夫人這是要來個下馬威,至於嗎? 我看你什麼時候醒,你多讓我受罪一分,我會讓你受罪十分。 從原主出生到現在,你從來沒有關心過她。 既然你心中沒有我,我本是異世孤魂,我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又豈會任由你擺佈。 蘇暖看了看院中,那些花兒都無精打采地垂著頭,葉子都蔫兒了。 踩在地面,都像是踩在火上一樣。 屋內不時地傳出歡笑聲。 蘇暖喊了一句:“讓祖母睡吧,我走了!” 這句話一喊出,果然有效。 屋內走出來一位滿臉皺紋的嬤嬤,這應該是喜鵲口中的周嬤嬤。 周嬤嬤福了福身:“老奴見過二小姐,老夫人請你進去。” 蘇暖沒有理她,徑直帶著白芷進了內堂。 蘇暖進屋一看,一位老夫人身穿絳紫色的衣裙,端坐在貴妃椅上。 她頭上插著金鸞牡丹如意簪,手上還戴著一對翠玉鐲子,額頭已佈滿皺紋,滿頭銀絲,唇的右下角有一顆豆粒大小的黑痣。 旁邊坐著二姨娘的小女兒蘇青瑤。 蘇暖福了福身,聲音柔柔地說: “蘇暖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看到蘇暖,氣都不打一處來,想想那翡翠屏風,紫金頭面,白玉觀音…… “蘇暖,你好大的膽子,每日也不來請安! 我堂堂定北侯府怎麼生出你這個不孝子孫?” 老夫人橫眉豎目,氣得滿臉通紅。 系統:【來自老夫人的怨氣值加200積分!】 她看了看老夫人,無論自己再怎麼裝柔弱,看樣也沒用,那也就不必裝下去了。 “我有娘生,沒娘養,爹不疼的,扔到一個府中最破舊的竹音小築,誰來教?誰來養? 這些年,連月例銀子的影子我都沒見過,靠的是奶孃繡些帕子度日。 好算奶孃識得幾個字,我才不是一個睜眼瞎,自己怎比府中被疼愛的其它小姐。” “你少在這強詞奪理,二姨娘對你也不錯。 每次都是穿的體體面面的出席宴會,這些年金銀首飾哪樣少了你的?”老夫人喘著粗氣怒道。 系統:【來自老夫人的怨氣值加400積分!】 “我的好祖母,宴會之前,二姨娘差人送衣物,等宴會結束後,馬上就要走這些東西。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這就是二姨娘。” 蘇青瑤不樂意了,用一隻手指著蘇暖:“你少在這裡汙衊我母親, 她對你的好,全府人都看在眼裡。” 蘇暖繼續說道:“你說的太對了,我曾經生了一次病,一直昏迷著,奶孃去求二姨娘把當月的月例銀子給我,去請大夫。 二姨娘不允許,錢也不給,還給奶孃打了一頓。 這頓打足足讓奶孃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 我去找父親要月例銀子,還沒等見到父親的面,被二姨娘的眼線看見了,強把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