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魚回到府中以後,心裡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自己好心給他做玫瑰酥,他可倒好,弄我一身面。
“軒轅恪,以後有你受的!”
她從箱子中拿出做鞭炮的舅舅辛苦研究出來的寶貝小黑球。
雪影看了看那些圓圓的小東西,不解地問:“主子,這東西行嗎?”
江扶魚胸有成竹道:“放心,舅舅試過一百多次。”
九皇子出了一口惡氣,晚上還特意命廚房多做了幾道小菜,自斟自飲喝起了小酒。
這時管家走了進來,頷首抱拳:“主子,您馬上就大婚了。
九皇子妃要住進哪個院子,我們也好收拾一番。”
軒轅恪一手端著酒杯,來了興致,問:“咱們府裡最偏最差的院子是哪個?”
“回主子,是西北的望月樓。”
九皇子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色,“好,那裡正適合九皇子妃住 。”
老管家勸道:“主子,按道理,九皇子妃應該居主院,離您也近。
把她放在望月樓一看就不得寵,這樣好嗎?”
軒轅恪嗤笑,滿不在乎:“這是她求來的,左右府裡多養個閒人,沒讓她住柴房已經不錯了。
她想著當府裡的主子,太妃想著有朝一日,讓她能當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那本皇子就成全她。
從大婚之日進府開始,不許有人侍候她。
讓她過著宮裡答應的生活,從辛者庫到浣衣局,讓她一人撐起後宮。
本來在武陽侯府挺好的,養尊處優,非得聯姻。
本皇子的一天三頓膳食,都由她親自做。
少一頓不行,做的不好不行,跟母后有意見不行,告狀不行,不聽話更不行。
辛者庫有月例銀子,御膳房有月例銀子,唯獨她不用月例,讓她啥也沒有,還得樂呵地幹。
本皇子在水裡九死一生把她救上來,她可倒好,恩將仇報,想嫁進府。
皇命不可違,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價。”
管家無奈地搖搖頭:“九皇子,恕老奴直言,郡主進門是來享福的。
咱們府洗衣燒飯都有人,不用她親力親為!”
“你不懂,太妃強迫父皇下旨,本皇子就成合她。”
…………
第二天,九皇子去了早朝,之後又去戶部,江扶魚同樣輕鬆進入了九皇子府。
還和上次一樣,江扶魚又在府裡逛了一圈。
看到前面的家丁正忙著收拾院子,她不禁好奇道:“這麼破舊的院子沒有價值,為何還要收拾?”
一個家丁也不認識她,直接回答:“管家說這望月樓要好好修葺一番,這是給九皇子妃住的院子。”
江扶魚看了這比破廟強不了多少的院子,當時血氣上湧。
暗道:好你個軒轅恪,還沒成婚,就想把我扔到一邊冷落我,以後有你受的。
我要是不拿出點實際行動,都對不起你的一片心意。
她眼眸冷了幾分,義憤填膺,對著那些家丁喊道:“停,我是未來的九皇子妃,你們所有人都離開這處院子。”
雪影有種不好預感,提醒道:“主子,你想做什麼?這裡是九皇子府,不能亂來!”
江扶魚一側的嘴角一翹,“我得成全九皇子。沒聽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
雪情拎著一個袋子,“主子,您要三思而後行。
事情鬧大了可不好,你還得嫁進來。”
江扶魚一臉的失望,感慨道:“嫁進來和打入冷宮沒啥區別。
人家打入冷宮還有個過程,而我一步到位,進門就進冷宮,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與其這樣,那就破罐子破摔。當初,本郡主也不知道賜婚,太妃也沒問過我,就去找皇上。
等我知道已經晚了,聖旨已下。他不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那些家丁都離開去找管家,現場只有她們主僕三人。
江扶魚把裙襬往腰裡一系,吩咐道:“把小黑球袋子給我,火摺子給我。
雪影忙阻止:“主子,這太危險,還是不要做了。”
江扶魚看了她一眼:“你們主子我認準的事必須做。
你們兩個到竹林那邊看著,別傷到你們。”
雪情也勸著:“主子這事還是我們來做,我們畢竟會武功,你離得遠一點。”
“不行,報仇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