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嬪馬上站起來,和其他宮人一起福身:“嬪妾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娘娘!”
她一副弱不禁風,病入膏肓的模樣。
軒轅凜冽並未理睬,從她身邊經過,江映雪伸出一隻手,想讓皇上拉她起來。可是這次,皇上沒有像往常一樣。
“這是怎麼了?”宣武帝質問。
江嬪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拿著帕子拭淚,柔若無骨,溫聲道:“皇上,嬪妾心口疼得厲害,可宮女不懂事,便罰了。”
於德讓道了句:“地上這麼髒,還不快收拾,上茶!”
江嬪接著眸光流轉,臉上擠出一抹微笑:“快上茶!”
那些宮女太監開始打掃。
於德讓看到冷月臉上紅腫低頭在那裡撿地上的碎片,她眼神呆滯,茫然不知所措。
冷月無意間抬頭,看到於德讓,眼淚流了出來。
於德讓經常去鳳儀宮傳話,自然見過這個一向有禮貌的粗使宮女。
這時,一個宮女把茶水端到於公公的面前。
於德讓接過茶,拉起地上的冷月,來到一側。
“冷月,去奉茶。”於德讓向她點了點頭。
冷月看了眼於公公,怯懦地接過茶盞,手還有些顫抖。
於大總管看到她手臂被扎滿針眼,有些於心不忍。
把她的衣袖往上擼了擼,暗想:皇上應該可以看到。
冷月來到皇上的面前,低著頭:“皇上皇后請用茶!”
江嬪一看冷月端來茶水,心頭一緊,臉色大變,她瞪了周嬤嬤一眼。
周嬤嬤嚇得低下了頭。
軒轅凜冽並沒有接過茶水,他看到端茶的宮女手臂上扎滿針眼,上面還有血流出來,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冷月依然不敢抬頭:“奴婢叫冷月。”
“抬起頭來!”軒轅凜冽面色凝重。
冷月只好抬頭,皇上看到她雙頰紅腫,頓時龍顏大怒:“是誰打的你?”
冷月直搖頭,江嬪心裡開始慌起來。
“說,是誰打的你!”皇上震怒。
江映雪馬上解釋:“皇上,冷月對嬪妾不敬,於是便讓人教訓了她。”
宣武帝站起來,將茶盞放到一邊,擼起冷月的袖子,對江嬪質問道:“這就是教訓?
這舊傷沒好,又添新傷,是教訓了多少次!”
說完,他又擼起冷月的另一個衣袖,上面也是千瘡百孔。上面還有刀劃的傷痕和剪刀戳上去傷沒好的窟窿。
“冷月,你說,江嬪因何扎你!”
冷月不敢言語,把衣袖拉下,直搖頭,眼中含著淚水往後退。
皇后開口:“冷月,有皇上為你做主,你要實話實說。”
冷月看了眼皇上,跪下:“皇上,只因奴婢沒把您請來,江嬪娘娘便責罰奴婢,每次都是如此。”
屋內的空氣彷彿瞬間凝住,變得異常壓抑,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那些宮女太監都不敢出聲。
她們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生怕一不小心,腦袋不保。
同時也清楚,嬌梨宮將要大禍臨頭。
皇上再也壓制不住怒火,吼道:“好你個毒婦!平時,你爭風吃醋也就罷了,朕姑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而不見。
可萬萬沒想到,你的心竟如此惡毒。她雖是宮女,但也是人。
來人,把扎冷月的針拿來,讓你們的江主子嚐嚐滋味。”
接著上來兩個人,採月拿起長針,擼起江嬪的衣袖,開始一頓猛扎。
“啊,疼!
皇上,嬪妾知道錯了,嬪妾知道錯了!”
“啊!”
嬌梨宮被罰過的人,心裡無不拍手稱快。
看扎得差不多了,軒轅凜冽吩咐:“於德讓擬旨,江嬪心腸歹毒,恃寵而驕,囂張跋扈。
廢封號,打入冷宮,嬌梨宮封了。”
“是!”於德讓答應著,他早看不慣江嬪那股驕縱勁。
江嬪此時方知事情的嚴重,跪下求饒:“嬪妾錯了,您就原諒嬪妾吧。”
她的情緒如同一場狂風暴雨,淚水化作癲狂的瀑布,陷入一種崩潰的狀態。
看到皇上無動於衷,她又把父親搬了出來:“皇上,求您念在家父勞苦功高的份上,饒了嬪妾。”
皇上聽到這番話,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神情,“能教出這樣心如蛇蠍的女兒,父親也好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