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黃金雨點傾洩而下,那茅廁的板和瓦片也盡數落下。
中招的貴婦貴女們,氣得臉色鐵青,面容立刻變得扭曲。
她們不約而同喊著嘹亮的口號:“啊!太臭了!”
“是屎!”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一臉怒意:“好端端的一個壽宴,怎麼會滿天潑糞。
一定是缺德事做多了,遭了天譴,今天真是晦氣!”
說完,拉著她的女兒就往府門的方向快速走去。
另一位滿頭朱翠、身穿水粉色百花曳地裙的小姐,粉脂玉面也佈滿了黃點。
她忙拿出帕子,試圖擦去那些汙穢之物。
可是越擦越臭,她惱羞成怒,把帕子一扔,發洩道:“太噁心了,快走!離開這個鬼地方。”
也有人罵著:“他媽的,來參加個壽宴,還沾了一身的屎,太倒黴,以後再也不來了!”
“……”
不論高門貴女,還是文人墨客,都開始抱怨。
都如一隻只憤怒的獅子,怒氣衝衝地快速往府門跑去,他們此刻想殺人。
賓客的心理受傷面積,大約得有3平方千米……
武陽侯府的夫人在路上遇到了宮裡的常嬤嬤。
她詳細詢問了扶魚郡主的情況,耽誤些時間,來得晚了些。
她們剛到王府門前,便聽到了轟隆的巨響。
江扶瑤快速將母親拉到路邊,如臨大敵:“母親,別往前走,快靠一邊。這聲音像打雷,王府一定出事了。”
武陽侯夫人很信話,當即靠向一側。
須臾,便看到那些賓客們全身髒兮兮的,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從王府裡逃出來,關鍵還帶著臭風。
江扶瑤不禁道了句:“這是遭天災了!”
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明眼人一看,大抵知道發生了何事。
江扶瑤聲音溫婉:“母親,我說我不來,你非要我來。
幸虧我們來晚了,不然我們也這樣,回府!”
家丁又抬著賀禮,武陽侯府的人打道回府。
暖風徐徐,似乎要將臭味困住一般,整個院子籠罩在臭氣熏天中。
壽星老王爺看到剛才還是高朋滿座,轉眼間已空無一人,只剩下一片狼藉。
他被氣得面紅耳赤,七竅生煙。
那雪白的鬍子上也是黃跡斑斑,他一手指著天,“這到底是誰跟我們王府過不去!是誰要汙了王府的名聲,去查,去查!”
接著他開始劇烈地咳嗽,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家人忙抬著他回了後院。
又是扎針,又是請大夫,最後終於從死亡線上給拉回來。
老王爺強吸入一口氣:“這是要取了我的老命啊!”
這時,管家滿頭大汗,小跑著進來,“老王爺,大事不好,庫房被盜。”
老王爺咳嗽了一聲,沒放在心上,問了句:“盜走了幾件東西?”
管家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老,老王爺,不是幾件,是一件都不剩!”
老王爺心中的血氣直往上湧,他被這句話刺激到了,像是打了強心劑,厲聲道: “你說什麼胡話,府中的大庫房可是幾代人攢下的家底,數量龐大,怎麼能一件不剩!”
管家看到老王爺不信,帶著哭腔道:“老奴送完最後一批賀禮,便鎖上了門,門外有八個侍衛在看守。
老奴剛才要把禮單送進去,結果庫房地面空空如也,所有的東西全消失不見了。”
老王爺頓時覺得眼冒金星,天地在旋轉,接著閉上了眼睛。
大夫還沒走,又繼續開始救治。
他的兩個兒子在旁邊,齊齊道了句:“我們去看看。”
等他們到了庫房,當時就傻了,庫房中的確被盜空,連根毛都不剩。
二人心中忽然警鈴大作,快速往自己的院子跑去。
當週傳武開啟小庫房的那一瞬間,他是一臉的懵逼,開始咆哮:“是誰,是哪個王八蛋洗劫了王府。
要是讓我抓到他,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去查!”
鳳暖早早地離開了,在自己的屋子裡不斷打著噴嚏。
百合關心地問:“主子,您是不是感染了風寒?”
鳳暖眼眸如波,朝著百合淺淺一漾,溫柔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
她嘴角一勾,細語柔聲:“有人罵我呢!”
百合似乎明白了,有些質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