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暖想到不用做夢的好辦法,她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自言自語道:“老頭,我一晚上不睡覺,看你還教啥!
三十多天了,你是一天也沒讓我休。你其碼也給我放一天假,這連軸轉誰受得了。
晚上學了一晚,白天補覺醒來,補得我是頭昏腦漲,我受不了啦!”
她就一杯一杯地喝著茶,喝完就去方便,回來再喝,理由只有一個,不睡覺。
到後來,她趴在桌子上眼睛閉著,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我不睡覺!”
可命不由她,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那個白鬍子道士臉上帶著些怒意,一道閃電又讓她渡了一次劫。
“還想逃學,別人想學都求之不得。”
從此以後,鳳暖安心做一個三好學生,不遲到,不早退,基本準點簽到。
過了幾天,又一個晚上入夢後,鳳暖沒有見到那位道士。
這讓她吃驚不已,她環顧四周,也沒見他的身影。
鳳暖不禁喜上眉梢,嘴裡不自覺得感慨:“人呢?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尊大神給您召喚走了,這是要還我自由啦!”
此時,只有一道聲音響起:“老夫的東西,都被你搜到空間裡,你扔到那裡連看都不看,非得老夫逼你,你才肯學。
如今老夫已將畢生的絕學傳授於你,以後你要勤加練習,不然以後你會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些話著實嚇了鳳暖一跳,她明白,有更強大的敵人在後面。
她朝聲音的方向拜了一拜:“多謝前輩!”
那位老人再也沒出現過,鳳暖也不知道他是誰。
紫陽真人師妹的二徒弟彩玉,當初為了婉凝,對鳳暖出言不遜,被鳳暖打得遍體鱗傷。
傷好後一直在山上苟著,她的理由很簡單,師父雲遊去了,而師姐婉凝也走了,自己要留在山上看家。
前些天,她實在太無聊了,想起了京城的美食,又想起了大師姐,料想師姐一定會去京城。
她簡單收拾行囊,來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彩玉沒敢去邪王府,先去了京城的一處宅院。
那裡是她和大師姐經常住的地方,屬於邪王府的產業到了院內。
此時,他頗為傷感。每次來京城,和師姐都是結伴而行,師姐總是很照顧她。
如今自己卻形單影隻,也不知師姐身在何處。
她叫來院子的管事婆子,問道: “劉婆子,我師姐最近來過這裡嗎?”
那個婆子想了想直言:“你說的是婉凝小姐吧。
她嫁給了王爺戰北辰,可只當了三天的王妃,那位王爺就牽扯到命案,被貶為將軍,上了戰場。
後來聽說戰將軍戰死沙場,婉凝小姐和他情深似海,便殉情了,如今墳頭草也長得很高了。”
彩玉的神情頓時僵住了,眉頭緊鎖,抓住老婆子,喊道:“你胡說什麼!我師姐根本不會殉情,不會死!”
那老婆子知道彩玉的個性,顫抖道:“彩玉小姐,是真的。
這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老婆子我不敢有半句虛言。”
彩玉不相信這一切, 以她對師姐的瞭解,師姐是一個很惜命的人,她根本不可能因為別人去死。
她覺得此事定有蹊蹺,決定要暗中調查。
第二日,彩玉來到將軍府的後門附近打聽。
她看到一個往府裡送菜的婆子拎著空籃子,便走上前: “這位婆婆,請問你知不知道戰將軍的夫人?”
那個婆子想了想,遂開口:“這將軍府裡曾經的確有一位夫人,不過已經殉情了。”
彩玉又繼續追問:“她真的是殉情了?她是我的姐姐。”
說完,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流了出來。
那個婆子看了,心裡有些於心不忍。
她掃了附近一眼,看四下無人,把彩玉拉到一邊,小聲道:“據廚房裡的人說,將軍夫人不是殉情,那是老王妃為了掩人耳目的藉口,其中另有隱情。
老王妃說她是災星,從她嫁進府,戰府就沒消停過,是接二連三的出事,她其實是被老王妃給殺了。”
這個結果,和彩玉料想的差不多,不過,她沒想到是老王妃的手段,還以為是戰將軍動的手。
彩玉用帕子擦了一下淚水,感激道:“謝謝婆婆!”
老婆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朝四處看了看,慌忙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