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娘在那鬼哭狼嚎,跪下不斷地求著陳夫人。 陳夫人咬牙壓下心中翻騰的仇恨,杏眸劃過凌厲的鋒芒,怒斥道:“凌玉娘,你當初為何不實話實說。 如果你當初告訴我凌玉有過婚約,我們跟本不會考慮你們家女兒。 他們二人苟合在一起,我陳家的臉面都丟盡了,以後還如何在這碧羅縣立足。 你還有臉哭,當初你可是知道我兒病重,是娶妻來沖喜的,不然哪會給你一百兩禮金。 如今可到好,你還有臉求我,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如果你不貪財,哪會有今天。 想救你的女兒可以,那你就代替她浸豬籠,我會放她一條生路。 總之,今天必須得有一個人死。” 凌玉娘頓時停止了哭聲,她不能死。 兒子兒媳做水豆腐都忙,小孫子沒人管,她還得管小孫子呢。凌玉娘不再言語。 陳夫人一看,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嘲諷道:“別裝出一副母女情深的樣子,演戲給誰看呢!” 這一連串的操作,再加上風向的問題和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豬籠上,他們沒太聽清影二的話。 也有幾個人聽到喊聲,他們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到有別人,是一臉懵逼,都以為是幻聽了。 一個老漢問旁邊的人:“劉五,你聽到說誰來了?” 劉五回答:“剛才我好像聽說邪王來了,也沒看到人呢!” 看到百姓們像沒聽到一樣,一個個呆若木雞沒有反應。 影二再次喊起來:“邪王到,靜和公主到,爾等還不跪下!” 這次的聲音如雷貫耳,大家都聽清了,不約而同地往後轉身。 他們看到一些人站在那裡。 為首的人一臉的威嚴,穿著一身玄色的蟒袍。 有三個女子,還有一些穿黑色緊身衣的侍衛。 那些百姓雖然沒見過王爺,但是那身蟒袍,他們知道衣袍上的五爪巨蟒的圖案。 在茶餘飯後,說到王爺的穿著,蟒袍也會是議論的話題。 碧羅縣的袁縣令定睛一看,簡直不敢相信。 那尊大佛怎麼來這窮鄉僻壤。又揉了揉眼睛,更加確定眼前之人就是邪王。 他大驚失色,那顆心撲通撲通似乎都要跳出來。 他神色慌張,快步小跑到軒轅夜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碧羅縣令袁世安見過邪王,見過靜和公主!” 其他百姓一看,袁縣令都跪下了,自己豈有不跪下的道理。 隨之也一起高呼:“草民見過邪王,見過靜和公主!” 軒轅夜眼射寒芒,掃過在場的每個人,如一座萬年的冰山立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 那個白衣身上帶血的男子沒有下跪。 他在那幾個家丁跪下之際,大腦快速飛轉:唯今之計,只能背水一戰,如果邪王不肯幫忙,這也是凌玉的命。 他像是遇到了救星,往前一縱身,快速跑到軒轅夜的身前跪下,高呼:“王爺,求您救救豬籠中的凌玉! 求您救救她,她是被冤枉的! 如能救他一命,我宋子謙一生願做牛做馬隨侍王爺左右。 接著他不顧地面上的沙泥,不住地磕著頭。 “你起來說話,有何冤情,直接道來。 膽敢有半句謊言,本王就砍了你的腦袋。”軒轅夜面色清冷威脅道。 “王爺,草民與凌玉從小訂下婚約,可她娘為了一百兩禮金,便解除小人與凌玉的婚約。 將她強行嫁給昏迷不醒的陳家大公子充喜 。 凌玉寧死不從,她跳河被人救起,上吊自盡被人發現,凌玉她娘就將她關在屋內。 結果嫁進陳府不足一日,陳家大公子便殞命。 之後小人去了外地,前幾日剛回來,在路上恰巧遇到了凌玉。 草民是讀書之人,深知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已成寡婦,更應該避嫌,只是寒暄了幾句。 昨天 ,草民去給家母買些糕點,正巧遇到了凌玉。 她也去買糕點,當時草民沒有多想,便讓她不用買了,把這份拿走吧,我再買一份。 我把手中的糕點遞給她,她卻不要,拒絕接收。 小人承認,確實對凌玉有情,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的。 但是她已成家,小人並沒有多想。 結果被他們的管家看到,回去就說小人與凌玉有姦情,要將她沉塘。 王爺,我們是清白的,求您主持公道。” 軒轅夜聽了,命令:“來人,將那豬籠裡的女子帶出來。” 影一用刀劈開豬籠,百合把凌玉手腳上的繩子割開。 被捆的時間長了,她的腿走起路來都費勁。 百合攙扶著她一瘸一拐的來到邪王的面前,她跪下:“小女子見過王爺,見過公主!” 鳳暖直接問道:“凌玉,你把這幾天和他相遇的經過說一說。” 凌玉抬起頭,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講清楚,和宋子謙說的一般無二。 軒轅夜再度開口:“此地也不是審案之處,因涉及命案。 你們全起來,到公堂上審理,今日在場的人,一個也不能落下。” 眾人都站起來,有些人開始膽戰心驚。 鳳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是二三百米揮一次手,讓大家瞬移。 那些人只覺得腳輕飄飄的, 嗖的一下落地,再嗖一下落地,很快就到了縣衙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