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瞎子不可能在那時出現在我面前,但當我想到他時,突然腦中彷彿閃過一道閃電對,瞎子的那些書,我真是糊塗,瞎子的那些書我怎麼忘了呢!
自從瞎子走後,就再也沒回到村裡,而日軍雖然在村裡大肆**燒殺,但因為瞎子住的地方,是個極其破舊的房子。又沒人,所以日軍根本就沒興趣進去。等日軍撤走,躲進山裡的村民陸續回村,雖然日軍的破壞,給他們帶來了無盡的傷痛,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村裡又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我也回到村裡,一開始還是膽戰心驚,怕日軍再來,總是提心吊膽的,白天還敢在村後的懸崖邊邊散步,邊注意懸崖上,是不是有什麼異常。晚上還是偷偷的回山上的山洞裡睡。直到過了兩個多月,日軍再也沒來騷擾,我心裡才慢慢的安定下來。
說實話,我一直期望瞎子也趕緊回來,他要是一回來,我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樣,心裡會很有安全感,所以,我幾乎每天都要去瞎子的住所外面看看他是否回來了,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回。這樣一直過了兩個月左右。
一天,我突然有想進他屋裡看看的**。雖然以前也經常來,但都因為瞎子在,所以每次來,都是在靠門的椅子上坐一會,並沒進裡屋看過。而現在屋裡沒任何人,瞎子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對這個世外高人的住處,突然變得非常好奇起來,會不會屋裡有什麼意想不到的秘密呢?
我撿了塊石頭,幾下就把門上的鎖砸開了。記得那已經是黃昏,屋裡的光線非常暗,因為很長時間沒人住,屋裡稍微有點黴味。
屋的外間還是以前的那種擺設一張破舊的桌子,兩邊各有一把同樣破舊的椅子。瞎子一般都在這見來找他算命的人,我也經常坐在這裡、和瞎子話不多的偶爾聊幾句。
我好奇的是裡屋。
裡屋的門口吊著一塊破布簾,當我往裡間的門口走時,心臟忽然跳的很快,我努力的嚥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挑開布簾,藉著昏暗的光線往裡看時,才鬆了一口氣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破炕上放著一張炕桌,而炕桌上竟然擺著筆墨紙硯,並且還有一摞厚厚的文稿,我當時非常吃驚,心想,瞎子怎麼還會寫東西呢?他能看的見嗎?難道他根本不是瞎子?只是偽裝罷了?
我走過去,從那一摞文稿中拿了上面的幾張,粗略的翻閱了一下,在昏暗的光線下,發現這些紙上,竟然佈滿整齊乾淨、並蒼勁有力的小楷。
我連忙把所有的文稿都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帶到家裡仔細閱讀。
不知為什麼,那些書稿竟然全是講在特殊的環境中,如何才能生存下來的。當時讀的時候,只是覺得他寫的這些東西,比較有意思,至於實用不實用,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沒想到的是,當我在這密林中迷失的時候,正是這些書稿救了我的命。
我記得書稿上,首先講的是如何在密林中找到水和食物,這是人生存下來最基本的需求。比如,如何才能找到安全的水源呢?其實最簡單的方法,不是找什麼儀器直接化驗水,而是追蹤一些動物的足跡和糞便,從找到它們的飲水處,這樣的水,飲用起來就會相對安全些。也就是說,既然動物喝這種水沒事,如果人喝的話,問題也就不會太大。
書稿裡還講到這樣一個古代部隊找水的故事戰國時,齊國出兵遠征,一舉征服了孤竹國。大軍凱旋迴來的路上,正是隆冬季節,河流溪澗,全部乾涸。數萬官兵找不到飲水,飢渴難忍,人困馬頓,無法繼續行軍。齊王急得焦頭爛額,召集眾將想對策。大臣陰朋說:‘我聽人說,螞蟻夏天住在山北,冬天宿在山南。螞蟻窩附近一定有水的。讓士兵在山南找螞蟻窩,再往下挖掘就能找到水的。’齊王根據這種建議,果然找到了水源。
所以,當我意識到自己和部隊失散後,在恐懼、絕望、痛苦了一陣後,慢慢的就平靜下來了,正如瞎子以前所說的那樣面對危險,不等不靠,要發揮自己的潛力。
我想首要的問題就是解決飲水,那時我已經喊得口乾舌燥,飢渴難耐,而軍用水壺中,已經一滴水都倒不出來了。我開始試著用瞎子書稿上,提供的那些方法找水。
我首先觀察了一下猴子的足跡和糞便,因為在這種熱帶雨林裡,猴子的數量最多,也最常見。我就努力在鬆軟,泥濘的地上,找這樣的足跡和糞便。因為森林中光線很暗,所以我不得不弓著腰,努力的看地面上找這類痕跡,最後,還真的在一片開闊地,發現了一個池塘,無疑這裡就是猴子來飲水的地方,我找到一汪比較清澈的水,然後慢慢的把軍用水壺灌滿。在灌完水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