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連長還連連搖頭,痛惜道:“他不該一次性把衣服全換了”。
我們按照所謂的現代科學的理論,當然會覺得換衣服和陣亡之間,並沒有必然的聯絡。但是世界上很多事物的微妙和奇妙的關聯性,也未必是現代科學層面,能夠完全解釋的。就像陳寅恪說中醫是“無可通之理,但有可驗之功”就是你按西方的現代科學,有時候沒有辦法解釋中醫,但是按中醫的這些“講不通”的理論,卻的確能治好很多病。
我遇見過一位盲醫,善治各種疑難雜症。在很多大醫院治不好的病,到他這便能藥到病除。
更奇妙的是,這位盲醫生用的藥大部分都是我們日常生活常見的食物,比如綠豆、紅豆、葡萄乾等。
最奇妙的是,不論你是什麼病,所用的“藥物”大概就是這幾種,唯一有所變化的是綠豆、紅豆等的粒數不一樣。比如張三的病,他用21粒綠豆、21粒葡萄乾,但是李四的病,給的卻是20粒綠豆、20粒葡萄乾。況且他不管綠豆粒等的大小,只是在乎粒數的多少。
如果按現代科學的觀點,這根本完全講不通,但按照中國文化的象數之學,卻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
舉得這個例子,只想說明,很多事物之間的關聯,雖然按現階段的科學理論看,是比較荒謬的,但不能就完全貿然否定這種現象。
如果真要上了戰場,這種“換衣服”的迷信,我想我們大多數人會顧忌的。
在日本軍隊中,也流行著各種各樣的“戰場迷信”。例如日本士兵,習慣帶一種叫做“千人縫”的護身符就是拿一塊布,讓一千個路過的女人,每人縫一針。據說把這種“千人縫”帶在身上,能避彈。”
表舅聽到王正魁提到“盲醫”兩個字,不禁眼睛一亮。連忙試探的問道:“那這個‘盲醫’也算是個奇人,竟然有這種本領”。
王正魁忽然很感慨的、喃喃的說道:“是啊,其實他的確是個奇人,不是他的話,我也活不到現在,幾十年前就死了。”
表舅不失時機的連忙追問:“那這個‘奇人’,是怎麼個‘奇’法呢?”
王正魁好像已經沉浸在回憶中了,兩眼發亮:“我覺得他比傳說中的諸葛亮、劉伯溫都厲害,我這輩子什麼人沒遇見過,上到帝王將相,下到販夫走卒,甚至連蔣中正先生,我都見過很多次,但我覺得沒有一個能稱為‘奇人’,除了這位瞎子。”
表舅發現,王正魁好像根本不太忌諱談這個瞎子,於是邊鼓足勇氣直接問:“咱們縣誌裡,有專門幾本書是講關於瞎子奇聞異事的,並且這些書中記載的瞎子,好像都是同一個人,但時間跨度卻長達三百多年,所以,這本身就很奇異,並且和你接觸的那個瞎子的事蹟,書中都有詳細的記錄”。
王正魁聽完,睜大眼睛吃驚的問:“真的嗎?怎麼會有人知道的這麼清楚嗎?我可從來沒向別人提起過,你說說看,書裡記載那個瞎子的什麼事”。
表舅便把那個瞎子如何喬裝改扮成郎中,如何設計殺死坂田,還有那幾個血洗王正魁村莊的日本登山兵,也被他一個不留的、用計謀全部誅殺掉等。
王正魁只聽的目瞪口呆,並不住的嘖嘖讚歎。等表舅講完好久,他才緩過神來,嘆了口氣說:“這一段我還從未聽說過,沒想到這些竟然也是他乾的,古書上說‘萬人敵’,他也許就有這種本事。”
表舅看王正魁對於談論瞎子,沒有絲毫的不安,便打消了以前的顧慮。他小心翼翼的問王正魁:“您現在算是唯一一個、和那個瞎子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人,從瞎子下山刺殺完坂田後,你們就再也沒見過嗎?”
王正魁沒有急著回答,只是把左腿的褲腳撩起來,在他腿肚子上,露出一塊巴掌大的、奇怪的傷疤這個傷疤像是蜂巢,也就是在肉皮上,有一個個秘密麻麻的孔。表舅想象不出,什麼樣的傷害會造成這樣的傷疤。
接著,王正魁並沒有直接回答表舅的問題,而是講述起來他抗日戰爭中,在野人山的經歷:“野人山,在緬語中被成為“胡康河谷”意思就是“魔鬼居住的地方”。
進野人山的部隊時是4萬人,而出來時,卻只有8千人。也就是5個人中只有1個人或者出來。
那個地方簡直比地獄還可怕。
我的一個副官生病掉隊,在一個大樹下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變成了一堆白骨被螞蟻給吃了。野人谷連螞蟻都如此兇猛。
螞蟥,蚊子,各種毒蟲,瘧疾,登革熱,猩紅熱,拉肚子,都是對人生命的巨大威脅,並且沒食物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