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腐肉,它們就會一代代的繁衍下去,並且它們壽命極長,並且也極準確——每條活七年,一般不會提前死亡,也極少能多於七年。光是這種壽命,一般的蛆蟲就無法相比,所以,有人說這是已經‘成精’的蛆蟲了。
我是從西藏把他們帶回來的,算算到今年,已經有五十六年了,繁衍了七八代,我帶回來的時候,只用一個小瓶子裝了七八條,但不知為什麼,這些蟲子繁衍的極慢,並且能平衡在一定的數量內,這在生物界,也算是極其罕見的。
但不知為什麼,最初帶來的七八條屍蟲中,竟然有一條活了下來,並這條屍蟲一直活到現在。”
活到現在,一條蟲子竟然活了五六十年,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在我們的觀念裡,低等生命的蟲子,壽命最長的,不過也就幾個月。
雖然這些蟲子讓我們非常噁心,但風水大師這麼一說,我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尤其是表舅,立即走到那個“羅盤”前面,開始仔細尋找壽命最長的蟲子,也許人年紀打後,對“噁心”事物的忍耐能力,要比年輕人強。我們幾個還是有點躊躇,要不要過去仔細看看。
忽然,表舅喊了一句:“是不是這條蟲子啊”。
經他這麼一喊,我們再也顧不了很多了,也連忙湊過去看。
忍著強烈的噁心感,我都猛然注意到,剛才這些還渾身泛紅的蟲子,那紅色卻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就褪去了,並且褪的這麼徹底,現在是白白嫩嫩,沒有一絲紅色,也更像蛆蟲了。
就在這一團團的蟲子中間,我們發現其中有一條非常的長,足足有一尺多。並且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條蟲子有明顯的“頭部”,並且頭部上,居然還長著一張和人臉有點相似的“臉”!
噁心,震驚,恐懼,驚悚,各種複雜的感覺一起湧了上來,讓我感到極度的不舒服。忽然,有三個字在腦中一閃而過:人臉蟲——那種用來殺死猶太人的蟲子!
據書裡的描述,那種人臉蟲和羅盤裡這條長長的蟲子,很多特徵竟然是那麼吻合,不過這個羅盤裡的蟲子更長、更大罷了。
難道這條蟲子和人臉蟲之間,真的有什麼聯絡呢?這個問題在我腦子迴旋著。
風水大師依舊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們,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師傅,您說的那個活了五十多年的蟲子,是不是就是最長的這個?”表舅高聲問道。
風水大師依舊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條蟲子,想起來我們小時候的蛔蟲,那時候衛生條件差,小孩生蛔蟲的比列很高,甚至經常有蛔蟲,從孩子的屁眼裡鑽出來,我記得最誇張的一次,一條一尺多長的蛔蟲——和這條蟲子的長度差不多——從和我一起玩的、一個小夥伴的嘴裡爬了出來”,老年人就是愛回憶往事,看來表舅有時候也不例外。
李姐則覺得表舅說的太天方夜譚了,大聲的的質疑道:“不會吧表舅,您是不是誇張了很多。”
“表舅沒誇張,是那個時代的衛生條件造成的,雖然現在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因為是醫生,紅梅顯然對這方面的歷史,還是比較瞭解。
我沒介入他們的討論,而是直接問表舅:“您沒覺得這條最長的蟲子,長得和殺死猶太人那條人臉蟲有點像嗎?”
經我這麼一提醒,表舅眼睛一亮,連忙狠狠的點了點頭,接著便開始沉默起來,我知道,他也彷彿感覺這兩者之間,存在著什麼微妙的聯絡似的。
看了一會,新鮮感一過,那種惡習和不舒服又佔了上風。於是我們幾個再次做了回來。不過看看風水大師,表情比剛才輕鬆了很多。
表舅問風水大師:“師傅,高瞎子一來,您怎麼就能知道的呢?難道您也有高瞎子那種預知能力”。
風水大師有點哭笑似的搖了搖頭:“我要是有他那種能力,就不會那麼怕他了,也許早就可以幹掉他,用不著這麼多年來,一直睡不好、吃不香”。
風水大師這麼一說,我們才知道兩人也許早就交過手,並且風水大師,肯定處於劣勢,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談高瞎子色變了”。
“我對付高瞎子,沒有別的,就是你們剛才看到羅盤裡的那些蟲子,它們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它們,我也許早就被高瞎子幹掉了“。
聽風水大師這麼一說,我們就更覺得奇怪了,那個天賦異稟、能力超群的高瞎子,怎麼會害怕這些像蛆一樣的屍蟲呢?真是越聽越糊塗。
風水大師看我們一臉的迷茫,臉上稍微放鬆了表情,淡淡一笑,才把事情的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