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痛卻,文盲也許是慕容劍的痛腳。
被踏到痛腳而發了瘋的慕容劍現在只得沮喪地想:“壞了,這下子他真的要告我的惡狀了。天哪,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樣又揍他了呢!”
九十,
韓青俯身看慕容琴傷處,脖子上一圈深紫紅腫,不過並無骨折出血,慕容琴雖然不住咳喘,但他的的窒息並不嚴重,不過——
韓青看看慕容劍:“慕容,功夫好似不是用到兄弟身上的。”
慕容劍沮喪地看著韓青,韓青看他那表情,也知道自己說重了,笑笑:“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不過,你需要控制自己的力量,學習用別的方式溝通。”
慕容劍有時候覺得自己的蓋世武功簡直就是一項負擔,這身功夫總是在他沒注意的時候跑出來惹麻煩,他只象一般小孩子同人打仗一樣把對手領子拎住晃兩下,可是,看在別人眼裡他是差點殺了慕容琴,而且,看情形,慕容琴還真的受了點傷,可是天知道,在盛怒之下控制自己的力氣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韓青扶慕容琴起來,問:“你還好?”
慕容琴點點頭,:“我沒事。”
韓青道:“那就好,呀,破了點油皮,我去拿點藥膏來。”
韓青一轉身,前腳出門,立刻聽到風聲,然後是一連串的:“咚咣噹撲嗵哎喲唏哩嘩啦”,韓青迴轉身,看到慕容劍靠著牆,低著頭微彎著身子,一隻手捂在頭上,血正順著他的指縫冒出來,一邊的桌子被慕容琴的鐵杖砸碎,桌上的東西已經全都唏哩嘩啦了,韓青苦笑,一家有一家的淘氣法,天底下真是沒有省心的孩子。懂事的孩子,一肚子花花腸子,不懂事的孩子,動起手來沒深沒淺。
慕容劍覺得手溼了,拿下手來,看到一手鮮紅液體,半天才反應過來:“王八蛋,你打破我的頭?”
慕容琴這時也目瞪口呆了,站起來後退兩步,瞪著慕容劍,勉強喃喃:“誰讓你不躲?”
慕容劍氣得大叫一聲,就要往上衝,韓青不得不厲聲喝叱:“住手!慕容劍!”
一路上客客氣氣,現在也顧不得了,韓青怒吼:“你們兩個!是小孩子嗎?!”
慕容劍一隻手已經抓住慕容琴,舉著拳頭,上下打量慕容琴,好象在找可以在哪裡下拳頭,不過,他明顯沒找到可以下拳頭的地方,運了幾次氣,只惡狠狠地罵一句:“我打死你!”
慕容琴瞪著眼睛,他明顯是自覺理虧,卻依舊怒道:“誰讓你不躲?你,你故意的!”
慕容劍的頭上,一道血跡正淌下來,慕容劍哭笑不得地面對著這位大哥的指責:“我我,我故意的!?我他媽的是故意的!!”血快流進眼睛裡了,他不得不收回手去擦,韓青這才插上來:“兩位!快到家了,要是真的都覺得自己有理,回家讓你們父親評理吧。”
兩個少年同時慘白了臉,看他們驚愕的表情,好象第一次想到快到家了,沒法向自己親爹說明自己與兄弟身上的傷痕。
火一樣燃燒著的憤怒,象是迎面遭遇一大盆冰水,“唰”地一下子滅掉了,互相瞪著眼睛的兩兄弟這下子臉上只餘下驚怕。
倒吊地房頂韋帥望再也忍不住,噴笑出來。
韓青氣道:“你們兩個,都給我坐下,帥望,把藥拿來!”
韋帥望從房頂下去,從窗子進自己屋,再從窗子進慕容氏的屋,韓青氣道:“門,門是用來幹什麼?”
帥望笑看慕容劍:“門是用來摔的。”
韓青氣,又忍不住笑。
慕容兄弟見韋帥望對答如此無禮,而韓大掌門竟不以為忤,也是吃了一驚,然後才覺得,咦,小破孩兒笑話我們呢!
他們倒是想說什麼,可是看看自己的狼狽相,再想到即將面對父親嚴厲的詰問,兩人頓時一點修理韋帥望的胃口也沒有了。
包好慕容劍的頭,慕容琴的脖子,韓青看著慕容兩兄弟傷痕累累的樣子,禁不住好氣又好笑:“兩兄弟吵嘴打架也是常事,可是也該有個分寸吧?”
到這時,才終於把慕容家的兩個孩子當孩子了,原來一句一個少俠地,逼得兩個小孩兒裝出一副大人相來,現在畫皮剝下,就是兩個小孩兒。
韓青道:“慕容琴,你知道你弟弟不是有意的,你也知道他不會還手,是不是?”
慕容琴那一臉憤憤之色,漸漸變得心虛,呵,可不是嗎,他知道,那小子愣頭愣腦,可是——可是他確實知道他不會還手,他只是沒想到他會不躲。
慕容劍更氣,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