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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一個正常的心動週期,首先是心房收縮,然後舒張,然後是心室收縮舒張,當心髒受到猛烈衝擊時即使心臟沒有受到器質性損傷,仍會打亂心臟正常的收縮舒張週期,導致心室纖顫,進而心臟停搏猝死。

當然韋帥望並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康慨的心臟不跳了,上次那個心臟不跳的,被他兩腳踢好了,這次康慨需要踢更長時間,可是他沒有更長時間。

帥望輕輕擦去康慨身上的黑灰,他自己手上全是泥與血,擦這兩下更髒,韋帥望覺得無論如何也應該洗一下子,可是到哪找水去呢?

想到水,韋帥望緊跟著的念頭就是好想小便,想到小便,韋帥望靈機一動,尿液是一種液體啊,當然那東西不是正常的用來洗手的液體,可是,帥望看看自己的手,老人們都說以水為淨,只要洗了,就比不洗乾淨。

好吧,帥望站起來,解開褲子,好長的一泡尿,一半尿在康慨身上,一半用來洗手。(新鮮尿液,大部分成份是水,固體物質為鹽,尿素,少量的糖,蛋白質,基本上,可以當做消毒的鹽水看待,不同意見歡迎討論。)

術前準備完畢,帥望在康慨胸前劃開三寸長的口子,一隻手伸進去,摸到心臟,帥望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前,靜聽自己的心臟搏動,以相同的節奏,按壓康慨的心臟。十次按壓,一次人工呼吸,一百來次按壓後,帥望的手指感覺到康慨心臟在微微顫動,帥望輕聲:“康慨!”

康慨睫毛顫動,帥望驚喜:“康慨!”

康慨的心臟在帥望掌心輕輕搏動,可是康慨仍然不能睜開眼睛,帥望輕輕扒開康慨的眼睛,那隻眼睛,大大的瞳孔正緩緩地收縮,收縮。

帥望輕輕縮回手,血淋淋的手從康慨的胸膛裡拔出來,康慨身子微微抽搐,睫毛抖得列厲害,手指微微伸曲,帥望抬手給他一記耳光:“快醒過來照顧你自己,我還有事做!”

康慨嘴角湧出血來,他嚥了一下,然後嗆咳,然後呼吸,再嗆咳,急促的呼吸,呻吟,睜開眼睛。

帥望雙手顫抖:“媽的!”

帥望說:“媽的,你終於醒了,我——”

帥望慢慢低頭,伏在康慨身上,好想哭,可是他覺得頭暈,意志與力氣都在離他遠去,人聲爭鬥聲越來越虛無,帥望咬緊嘴唇,不,絕不能,絕不能!

再堅持一下!

血,嘴唇破裂,鮮血流下,帥望緩緩嚥下一口血,慢慢爬起來,把一塊衣襟按在康慨胸前:“康慨,躺著別動!”

康慨掙扎,然後緩緩按住胸前傷口,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七十三,群毆

此時,經過三次爆炸,王府的侍衛也衝了進來,遠遠地把激戰中的幾個人圍在一起,冷輝雖然被支出王府,可是整個京城都聽到爆炸聲,此時也趕了過來,人馬在後,冷輝帶著冷家駐京辦的所有人手,姚遠已先趕過來。

看到血淋淋搖搖晃晃的韋帥望,她差點哭出來:“韋帥望!”你這個小王八蛋,害我沒睡覺找了你一夜!

帥望苦笑,指指康慨:“把他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姚遠這才看到康慨,驚叫一聲:“康慨!”胸前那樣大一個傷口,還可能活著嗎?

帥望道:“先幹活,再抒情。”

姚遠怒吼:“又是你乾的好事!”

帥望的腦袋好象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這一聲怒吼帶著回聲在他的大腦裡不住迴響碰撞,帥望苦笑。

姚遠過去一把抓住帥望手腕,帥望沒有力氣掙扎,只得輕輕呻吟一聲:“啊喲。”

姚遠這時才看到,韋帥望整個後背都被血染紅,她驚呆:“韋帥望!”

帥望慢慢蹲下來,頭暈。

姚遠看看康慨,看看韋帥望,兩個人都重傷,情況都緊急,可是她沒法同時搬動兩個,又哪一個都不能扔下不管,半晌,姚遠把康慨抱到灌木叢中,回來抱起帥望:“帥望,我先帶你走。”

帥望呻吟:“姚遠。”

姚遠雖然一向討厭這個孩子,可是看他傷成這個樣子,也心軟了:“怎麼了?”

帥望道:“我頭暈,幫我。”

姚遠百分百不願用內力給他療傷,雖然她討厭這個小孩子,可還不至於不肯損耗自己內力,她只是隱隱覺得,讓韋帥望再一次獲得站起來的力量,對她來講是個很大的麻煩。

可是韋帥望痛苦的樣子讓她無法說出不字,姚遠萬般不願,無可奈何地運功為韋帥望療傷。

眼前終於清明,星星一顆顆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