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行心想,冷良你這個王八蛋,我沒剝你的皮,你就不知自己姓啥,敢學我師父寄帳單給我,你以為他寄來沒事,你就也能寄?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還敢說我們家孩子偷東西!他媽的,你不在我們要用就不能拿?我們這不叫偷,這叫拿,至少也得叫搶,搶你的了,怎麼地!
姚遠一邊撤離危險地帶,一邊喃喃:“二十五個,夠炸平一座山了,怎麼可能。”
韋行心頭一動,嗯,韋帥望那小混蛋手頭說不定還有剩,得問問。
韋行待姚遠走了,才展開韓青的信,韓青信上說,冷良某次上山採藥,“不小心”摔下懸崖,摔成內傷,需若干貴重草藥救命,但是師父說冷良上山採藥純屬個人行為,他不肯動用冷家的錢來付這筆藥費,所以冷良打了這份帳單出來,韓青手頭沒有十萬兩現銀,他已經想方設法湊了二萬兩,冷良的意思,不必十萬兩全付,只要夠買藥的就可以,還差五萬兩,請韋行酌情付款。
韋行揉揉鼻子,神經病!摔傷?哼!分明是站錯隊後遺症,自己選擇錯誤,關我屁事。
掛著懸壺濟世招牌的沒錢都不救你,我明碼實價一收保護費的倒給你出錢?你以為老子刀頭上舔血是為搞慈善事業?
看起來韓青又神經病發作了。
韓青最後一句話提醒:還記得你的保證嗎?
韋行哼一聲,不記得。
鑑於韋帥望剛捱過揍,行走不便,韋行決定自己過去問,經過前門,又聽到姚遠的怒吼:“滾滾滾,我沒聽說過這種事,我沒買過,我們這裡沒有人買過,你想勒索是不是?來人!打出去!”
韋行嘆口氣,姚遠的聲音太大了。
韋行來到康慨的住處,見康慨一行人已換了素服,他倒也不計較,康慨過來跪下:“請大人允我送韓宇一程。”
韋行在他肩上輕輕一拍,解開穴道,嗯一聲進屋去看帥望。
帥望正趴在床上不知看些什麼東西,聽到動靜,手裡的東西“嗖”的一聲就不見了,韋行差點要揉揉眼睛,咦,這是啥子手法?難道韋帥望獨創出武功來了?
帥望抬頭見韋行瞪著他,先是訕笑,然後吐吐舌頭,乖乖把東西拿出來,交給韋行,韋行接過一看,頓時一驚,左右看看無人,才開啟細看,半晌問:“韓宇給你的?”
帥望點頭。
韋行將那幾張紙細細摺好,握在手裡,踱了幾次:“你記住了嗎?”
帥望搖頭:“沒有。”
韋行放到帥望手裡:“收好,背下來,我明天考你,錯一個字也不行!”
帥望慘叫一聲,還想罵人被韋行瞪一眼給瞪了回去。韋行沉默一會兒:“這件事,一定不要聲張,帥望,你大約知道,這是——”
帥望道:“我不練,我才不想練這……”
韋行怒瞪他,帥望把下面的話嚥下去,誰有功夫練這種狗屁功夫!我,我還有許多事要做呢。
韋行沉默一會兒:“真正的冷家功夫,是不輸於